看著陳依嫻空置的右手握緊，白澤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道：“那么，預料之外的失去，眾人皆有而你沒有的不公，你會不會去爭取呢？”
“當任何藥物都無效的時候，你會不會歇斯底里呢？”
“我，很好奇。”
……
……
印刷廠不再需要守備力量，甚至就連宣發警察管的都不是那么嚴了，《長歌行》的變動率開始穩步提升。
差不多再有五六天，就能夠到達1%了。
這個時候。
李和他們終于能夠恢復初衷，利用幻想的力量去拯救更多的人，于是，今天李和又具現了四千多瓶【劣質不老藥】和四十多瓶【真不老藥】。
開始按照最初的名單，逐步查缺補漏。
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在江城。
革命軍甚至開設了一處義鋪，有需要的人可以主動來申請，在革命軍審核完成之后，可以獲得【劣質不老藥】。
一下午時間。
李和都親自坐在接待點，跟人們進行第一線的接觸，對于人民的需求有了深刻的了解，僅今天下午，他們就接到了三千多份申請。
但實時通過的，僅百余份。
不是不給，而是一個順序問題，南江一億人口，目前革命軍的【劣質不老藥】存量僅五千瓶，得優先提供給那些最需要的人群。
在排隊的人員差不多快結束后，李和伸了個懶腰。
對他面前的最后一位申請者說道：“電子表格相信你已經填好，相關資料發送給我們郵箱就可以了，目前你有30秒鐘可以簡短的概……”
“依嫻姐？”
陳依嫻有些尷尬的捏著手指，在點頭之后，卻又如何都開不了口……
李和看她的樣子，還有放在一邊的拐杖，當即明白出了什么問題，他問道：“依嫻姐，是眼睛……又看不見了么？”
“嗯……”
“是什么時候的事？有什么原因么？”
“就，今天早上，忽然就看不見了，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任何原因……”
李和撓了撓頭，覺得不該如此。
不過，疑惑先放一邊，解決問題再說，李和拿過一瓶【真不老藥】，便要遞給陳依嫻，可她似乎有預料一樣，連忙擺手，說道：“不，不用，給我之前那個藥就可以了。”
李和沒有答應：“【劣質不老藥】第二次服用的話，半個月內就會毒發的。”
聽到這個，陳依嫻反而露出了輕松的笑容，她點點頭，說道：“就這個就可以了，我，我并不是想要一直看見和什么不老，我只是想好好陪思柔幾天。”
“答應了她的，明天要陪她去游樂園。”
“所以。”
“足夠了。”
李和沉默，最后還是選擇尊重她的決定，只是想著，像陳依嫻這樣善良的人，如果他能夠突破1%的變動率的話，一定要給她【真不老藥】，將她的眼睛徹底治好。
“依嫻姐，就在這里服用吧。”
將【劣質不老藥】遞給陳依嫻，李和怕有什么錯漏，便讓她直接服用。
陳依嫻笑著應允，直接喝下。
可是……
她希冀的笑容再次僵住了，她努力睜大眼睛，最終還是什么都看不見，明明都感覺了那股磅礴的生機在體內，可依舊什么都看不見。
她極為勉強的拉扯出一絲笑容，呆呆的對李和說道：“我好像又浪費了一瓶藥……”
“對不起。”
“對不起，李和先生，嗚……”
她道歉著，眼淚卻終于沒忍住，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