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公孫娘子決定與徐福同行,三人一起前往驪山,中途自然免不了幾場廝殺,只是安祿山醉翁之意不在酒,僅僅只是“驅虎吞狼”讓三人繞了一些遠路。
中間有一次。
明明是必死之境,安祿山卻放過了三人,只讓徐福交出了兩瓶【真不老藥】。
然后。
明明沒有捉到人的安祿山被唐皇和“義母”楊貴妃大加贊賞,一大堆錢財不說,權勢更是位極人臣,手握半朝兵馬。
右相楊國忠說安祿山一定會造反,唐皇和楊貴妃全然不信,任由安祿山繼續坐大……
這些都是背景了。
話說李白三人到了驪山,進入秦始皇陵后,李白為這個巨大的地下寢宮而震撼不已,只覺得巧奪天工,非人力所能為。
徐福并不曾進入主墓室。
只是在“正殿”,那個龍椅之下,白玉殿堂之上,徐福身著大秦朝服,向皇位三拜九叩,開始講述自己百年間的見聞。
有扶桑彈丸之地這些年的發展。
有大唐的建立、貞觀、女帝、開元,亦有今日盛世之下的風雨飄搖……
有南洋的見聞,有極西之地奇怪世界,宗教高于政權,然后被大唐趕往西方的突厥人再一次讓歐羅巴人回想起了“上帝之鞭”的恐怖……
徐福說了很多。
但又沉默了許久,最終說道:“陛下,快千年了,這世界不曾有什么變化。一個又一個的統治者繼承了皇帝的稱號,可他們并不知道如何才是一位皇帝。”
“妾身看了千年。”
“未來或許還會再有千年,萬年。”
“華夏,卻依舊還是陛下的華夏,陛下的天下從不曾被誰奪去,他們只是給這天下換了個名號,從不曾真正擁有它。”
“妾身常想。”
“當年如若及時將藥送回,如若這千年是陛下統治,扶桑應是大秦一郡,南洋應該揚帆遠航的是大秦的桅桿,極西之地,所謂的神,應該在陛下腳下臣服,接受陛下的冊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陛下。”
“終有一天,老有所養,幼有所依,物盡其用,法盡其理。”
“那是我夢中的大秦啊……”
徐福說著,伏跪在地,哭得稀里嘩啦。
公孫娘子和李白不是秦人,不曾與那位始皇帝同處一個時代,不曾作為那位始皇帝的臣子,無法理解徐福對于始皇帝的情感,但卻能夠理解,當年的大秦,如今天,應該是有著本質的不同。
大秦在開創時代,在文明的道路上狂奔。
而后人。
不過是照著這條路,來回打轉罷了……
歷史,總是螺旋前進的,在大唐這個封建王朝的巔峰盛世,伴隨著安祿山進京“誅殺楊國忠”開始,盛世……崩塌了。
而后幾百年。
上千年,華夏亦是未能在始皇帝的基礎上再進一步。
而西方的惡犬,起勢了……
西風漲,東風降。
兩百年山河沉淪,直至“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才終于有人,在始皇帝的基礎上,再邁出一步,甚至踩了條康莊大道出來。
然而。
這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