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仰頭,看著天空。
看著那些天基武器,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爆炸會毀掉一切……
他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度那些權貴和資本,但,很多時候,事情其實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力,正如幻想降臨之前的那場卷席世界的瘟疫。
你永遠不知道燈塔國還有那些西方國家的嘴臉到底有多么丑惡?
標榜著自由民主人權的燈塔國,其實是北美奴隸主反人類匪幫的燈塔國,有著一個叫德特里克堡的研究機構,他們曾經在三韓、南越,丟下了怎樣的武器……
固然有種族的劣根性在里面。
但更多的,是資本和**膨脹后的無人性,無底線。
太陽底下永遠不會有新鮮事。
幻想降臨之前做過的事情,如今依舊會存在,尤其是……炎帝國的組建,不是一場清洗世界的革命,而是一張張妥協的契約。
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接受審判。
那些人,一直都在……
因為,資本最懂資本,野心家也最懂野心家,打天下的時候,奮勇殺敵不顧生死的多了,可打完天下,想要裂土封王的也絕不少。
華夏這塊地動不了,那華夏之外呢?
今天這個世界還算美好,還算盛世,但絕對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動蕩年代之所以會是動蕩年代,那是因為革命也被需要著。
那些人只是害怕著革命,才不得不維持表面的公平罷了……
“沒證據?那便是胡攪蠻纏,李和,你如果沒有什么的想說的,那就束手就擒,至少,不至于讓家人丟臉,不至于讓革命軍丟臉!”
趙遠山剛正不阿,無比威嚴的說道。
李和微微一愣,他轉頭望向周瑞,呆呆問道:“我讓革命軍丟臉了嗎?”
周瑞依舊平靜的看著他,說道:“至少現在是的。”
李和深深看了周瑞一眼,想要看透,但卻無論如何也看不穿這個男人的想法,至少現在是的,至少現在是的……好吧。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都要按著我自己的想法做了。
李和看向趙遠山,眼中的陽光和單純不見了,笑容也不見了,他的眼中,此刻只有平靜,他平靜無比的說道:
“我沒有證據。”
“有些事情,也不是證據不證據的問題,它只是單純的力量夠不夠的問題,你們會大張旗鼓的來到江城,不過是因為媧皇如今已經被地球意志所取代。”
“不過是……媧皇幫我推過書。”
“所以。”
“你們在害怕,害怕那千萬分之一的機會,媧皇會幫我把罪惡的蓋子揭開,所以,你們才會屈尊過來跟我說幾句話,讓我認罪伏法。”
“對么?”
趙遠山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了,但李和卻沒有理會他,他知道周瑞為什么會來了,那是他現在還活著的原因。
也是……他唯一的機會。
李和抬頭,他笑了,因為,革命軍還不至于那么糟糕,他向趙遠山提議道:“那么,我們來打個賭吧。”
“我想,此刻我至少是有資格坐上賭桌的。”
“奧林匹斯。”
“我給他們一個機會,來殺我,就在這里,如果我死了,那便一切都結束,如果我活了……他們的罪惡,將由媧皇報導。”
趙遠山怒目而是,拍案而起,氣憤無比道:“胡鬧!”
李和沒有理他,而是輕輕的喊道:“媧皇。”
一道投影從天而降,是那傾倒世人的絕美,是那無上的圣潔與冷漠,她平靜無比的聲音響在所有人的心底,她說:“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