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看到那哪是什么綠林好漢啊,就是一幫難民而已。
他們看到于正云的馬車,紛紛跪在路旁叩首。長樂有些好奇,于老二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他們只是一幫難民,準備出手把他們打發了。可是父親非要給他們銀子。”
聽完以后長樂笑了起來,“他們手里沒有人命吧?”
“小友放心,老頭子查驗過了就是一幫難民,看到我們父子倆,他們害怕傷到老頭子還想趕我們走呢。”于正云大笑著說道。他一笑就扯動了傷口,疼的咧嘴。
長樂也拿出一千兩銀子,扔給了帶頭的,用內功說道,“你們別再做這種事了,拿著銀子做點小買賣。若是我知道你們敢謀財害命,吾必殺之!”
長樂的聲音清晰的出現在每一個難民的耳邊,他們頓時嚇得連連叩首。
“俺們倘若有一條活路,必不會做這種事。有兩位大俠給的銀子,夠俺們渡過這個冬天了,開春以后俺們就能春耕了。”說完他們接著連連叩首。
長樂對著他們點點頭,然后馬車緩緩的離開。
帶頭的漢子似乎鼓足了勇氣問道,“敢問兩位大俠名號,小人們無以為報,只能在心里為二位祈福。”
長樂和于正云對視一眼,默契的笑了一下,都沒有開口說話。
馬車行駛了三天,于正云的傷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小友,這個江湖很有意思,但是做任何事都不能沖動。老夫當年就是年少氣盛、好勇斗狠,結果害了孫浩一家。”于正云嘆了一口氣說道。
“嗯,我知道了,于老哥。”長樂知道他是在告訴自己遇事不用沖動。
“你才多大,就叫我爹老哥。”于秀英不滿的說道。
“這不是爹讓長樂叫的嘛。”于正云大笑著喝了一口酒。“這就太烈了,我還是喜歡家鄉的濁酒,帶著些許苦澀但是有家鄉的味道。”
“我不喜歡飲酒,不過我大師兄是個酒癡,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長樂喝了一口葫蘆里的甘甜的井水。
“少年英雄行走江湖還是可以喝點酒的嗎。”于正云大笑著說道,“但是不能酗酒,那傷人傷己。”
看他們二人不搭理自己,于秀英氣呼呼準備離開了。她走了兩步猶豫了一下,從懷里拿出了一角精致的繡布。
“你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每次拿著一塊破布蒙面也不嫌丟人,本姑娘閑著沒事給你繡了一塊,主要是因為你救了我爹感謝你。”說完將繡布扔到了長樂身上,就紅著臉轉身跑了。
“哎呀,收下吧我們那邊可沒有什么收了布就是定情信物的說法。”于正云惋惜的說道。
如此人物要是成了他的女婿,那他愿意現在就死。
“那謝謝了。”長樂笑了一下,將繡布收起來。
“你這個小子真過分,我閨女就那么不入你眼嗎?”于正云裝作氣憤的問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女人都是修行路上的攔路虎。”長樂十分認真的說道。
“小子,你莫不是個傻子吧。你不知道女子好處,我給你講啊…”這一天一位江湖前輩的人設徹底坍塌了。
他們一起又走了幾日,從洛陽出來的時候。
于秀英顯得很不開心,她嫂子笑著問道,“怎么了,秀英?”
“那個傻子!遇到一個女子買琴銀子沒帶足,連人家什么模樣都沒看清,就幫人家把錢付了。”于秀英也不知道自己生氣什么,“這樣的家伙以后一定一直受窮。”
“那要是娶了小妹,有你管著那便無妨了。”大嫂笑著點點她的額頭說道。
另一邊于正云也好奇的問道,“你小子不是說女子都是攔路虎嗎?怎么那么大方給人借錢,莫不是看上了人家。”
長樂撓撓頭,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華山派每年收益豐厚,所以每次出來長樂都帶著不少錢,前世他哪有這么豐厚的家底啊。
那天他看那女子是真的喜歡那具古琴,店家也是勢力趁機漲價,還說這次不買下次再來琴就不一定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