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止血不錯。”長樂從懷里拿出一個瓷瓶說道。
定逸師太看到以后,有些想罵他敗家。那可是華山的外傷圣藥啊。與恒山派的白云熊膽丸齊名,不過白云熊膽丸對內傷的效果更好一些。
定閑師太也開口說道,“貧尼略同歧黃之術,陪你去看看吧。”
少年感激的看著他們,他手忙腳亂的對著二人一叩首。
鄧老二看到是恒山派的人,自然不敢再說什么。長樂那一掌就讓他疼個七八天,卻沒有傷筋動骨。
少年焦急的帶著定閑和長樂往鐵大娘的住處跑去,定逸師太和林平之帶著恒山派的眾人離開了堡子。
他們走進去的時候,鐵大娘被放在床上。
屋子里十分干凈,沒有絲毫的異味,她也被護理的十分精細。這讓長樂對這個少年的喜愛又多了幾分。
定閑檢查以后,對著長樂微微搖頭,然后給昏迷的鐵大娘服上了藥。
“你叫什么名字啊?”長樂看著他問道。
“我沒有名字。”少年的八字眉又垂下來了。“我娘說等我爹回來再起名字,可是娘死了好幾年了,爹也一直沒有回來,他們叫我小野種。鐵大娘叫我小錘。”
“阿彌陀佛。”定閑師太一臉憐惜的看著少年。
“小錘?小錘回來了?”鐵大娘應該是回光返照,不過她現在什么都看不見,那雙干枯的手在四周亂摸。
“大娘,我在這里。”小錘忍著眼淚捏住了她的手。長樂用內功護住了她的心脈,讓她舒服些,交代一切的時間長一些。
“小錘,大娘要走嘍,不能陪著你啦。其實大娘知道是我拖累你了。若不是我,你早就離開了這里了。
這么好的孩子怎么要受那么多的苦啊,你娘死后,就沒見你笑過。大娘不過給你管了幾頓飯,你卻一直記著。
這鑄劍谷的家伙都是些瞎子,他們哪里知道,你看別人打一遍鐵就記住了手法,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打的東西就不比老師傅差了。
莫要等你爹了,他其實早就娶了別的女人,離開這里了,你娘就是因為這個瘋的,離開這里吧,好好活下去。”
說完鐵大娘拉著小錘的手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最后聲音越來越小,手一松開了,長樂幫她合上眼睛。
小錘紅著眼睛,死死的捏著自己單薄的褲子。
“娘死前我答應她再不哭了,可、可是今日忍不住了。”說完那雙八字眉低垂著,少年哭出了聲。
“阿彌陀佛。”定閑師太紅著眼念了句佛號。
等他平復好以后,長樂準備幫他安葬鐵大娘,可是他搖搖頭說,按照他們這邊的習俗需要停尸三日。
“長樂師侄,這位鐵施主的后事就交給我們和這位小錘施主吧。”定閑師太看著長樂說道。
“我也留下了幫幫忙吧。”長樂想了想說道。
定閑師太去找了一趟鄧干將,鄧谷主自然不會放過這次修復關系的機會。
沒想到一輩子都沒有過過什么好日子的鐵大娘,卻有了一個很風光的葬禮。
“師太為何要幫一個老婦安排后事?”鄧干將好奇的問道。
“老婦是人,貧尼也是人,有什么區別呢?”定閑師太認真的說道。
“哈哈哈。”鄧干將只是笑笑沒有說別的了。
那些他邀請的武林人士也都到了,所以葬禮這邊他只是安排好了人手,就去招呼那些武林人士了。
長樂陪在少年跟前問道,“安葬好鐵大娘,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