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裴勇認真的說道,“公主,我最近習武時被先生的拳頭砸傷過腦子,好多事都忘了。”
一時間李漁也不知道這貨說的是真是假,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當真忘了?你曾說要保護我一生一世的!”
“忘了!”裴勇皺著眉頭似乎在回憶。
這是裴勇假裝的,他知道李漁遲早會有一天找上他的,所以他向長樂請教該怎么辦,但是對付女人長樂也沒有什么經驗。
于是這件事被李太白與寧缺自告奮勇的接了過去。這二人,寧缺是真不要臉,李太白又是個游盡花叢的花花公子。
于是給裴勇出的主意就是不承認、裝失憶。
李漁似乎還想再確認一下,裴勇接著開口了,“我裝不下去了。對不起啊。”
李漁眼中閃過了一次別樣的光彩,“你為何要騙我!”
她開口時語氣有些嬌嗔。
但是裴勇接下來的話,讓她措手不及,“請公主殿下放過我吧,之前的話我記得,不過那時的公主需要我的幫助,現在您已經是陛下最愛的女兒、金帳單于的遺孀、大唐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
而我現在只想好好的跟隨先生學習武道,不要再打攪我了好嗎?小魚兒!”
聽到最后三個字,讓李漁的心抖了一下。
當年母親剛剛去世,自己在宮中一個人偷偷抹淚。那個年輕的侍衛走到自己的面前對著自己說道,“小魚兒,別哭了!我會護著你一生一世的。”
人生若只如初見,可哪他媽那么多如初見啊!
李漁放下車簾,對著車夫說道,“走吧!”
馬車緩緩的駛離了,裴勇站在那了面色凝重。
他還記得他們剛到金帳草原,本以為那里苦寒難忍,卻不想金帳單于對李漁寵愛至極,那時他以為這樣下去也未嘗不可。
可是突然有一日李漁來找他,告訴他做好回大唐的準備,幾日以后金帳單于便死了。
單于是如何死的,他不敢去猜測。不過他發現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小姑娘已經不在了。當日回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死在保護她的路上也很好,可是那時被長樂救下,又讓看到了他沒見過的風景。
現在他只想跟隨長樂瞧瞧武道的風光而已。
馬車上李漁還是沒有死心,她覺得只要裴勇還是那個重情重義的家伙,那她還是有機會將他拉到自己的陣營。
有了裴勇的幫助,再加上寧缺的影響,就可以潛移默化的影響副院長,這樣皇位的爭奪他們才有一絲的勝算。
寧缺那邊,李漁很聰明的與桑桑搞好了關系,同時她也知道了寧缺的命門就是桑桑,一個被知道命門的天才,是逃不出自己掌心的。
馬車突然停下來,但是李漁一點都不擔心。她的車夫是洞玄上層的武者,再說在長安還有人敢對自己下手不成?
“公主殿下,是副院長。”車夫的嗓音顫抖著說道。長樂若是不想讓他說話,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副院長深夜找我,怕不是要與我敘舊吧。”李漁雍容的走下馬車看著長樂。
“當然不是,我是來告訴你一聲,別再打擾我的學生了。”長樂看著李漁認真的說道,“你的野心,我不想知道。你們的爭端我也不會參與,我與你爹關系不錯,以后他說誰做皇帝那人便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