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長樂用最平常的語氣,說著最囂張的話,寧缺臉上就露出了笑意。
他們回去的時候還走的是清河郡,雖然收拾了崔氏,但現在夫子登天,李仲易駕崩他們難免會產生別的心思。
本來清河郡聽到荒原那邊傳來的消息時,確定動了不該有心思。再加上神殿從中挑唆,清河郡準備直接造反。
可是副院長先滅神殿聯軍,然后有滅了燕國。這讓清河郡的那些家伙,又將頭像鴕鳥一樣埋到了地里。
“這些家伙留在這里總是不穩定的因素。”長樂對著皇后說道。
“我們回去的時候,將清河的這些門閥們帶著吧。”皇后平靜的說道。
“若是他們不去呢?”黃楊這話問的就很蠢。
“那就永遠的讓他們留在這里。”寧缺冷冷的說道。
清河郡的事情根本用不到長樂出手,寧缺就用雷霆手段,將他們收拾的服服貼貼。那些不愿意去長安的,被寧缺永遠的留了下來。
剩下的人浩浩蕩蕩的跟著皇后的隊伍前往長安,清河郡的所有事物,皇后交給了當地的官員。
現在沒了清河諸姓的掣肘,他們終于可以大干一場了。
陳某終于從南海出來了,他很久沒有沒有踩上陸地了,現在腳踏在陸地上讓他很踏實,也很激動。
不過他沒有急著殺向長安,反而是去了懸空寺。這次他還是打算與講經首座聯手,上次他們二人聯手被夫子輕松的給解決了。
但是這次他們需要面對的不是夫子,而且他們的也已非當年的自己。
“我沒想到你這么快能上岸。”講經首座看到觀主顯得沒有很吃驚。
“走吧,夫子已經登天,我不想再給自己的頭頂多一把利劍!”陳某認真的說道。長樂的存在讓他感受到了威脅,但是他覺得自己與講經首座應該能勝。
“一年前我在紫缽只能勉強壓制他,但最后還是他勝了,但是這一年里我也有所突破,現在是時候該做一個了解了。”講經首座起身拿起來手中的錫杖。
他們二人踏上了前往長安的路。
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莊里,正吃肉的屠夫面前出頭了一個拿著酒壺的家伙。
“我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屠夫狠狠的撕了口肉說道。
“上面又有指示了,讓咱們去殺一個人!”酒徒沒好氣的說道。
“不去!”屠夫想起自己上次要殺的那個家伙,就猜到這次要對付的應該還是那個家伙。
“去了,可以活過這次永夜!而且咱們跟在陳某與講經首座的后面,主要靠偷襲。”酒徒陰冷的笑著說道。
“這樣啊,那好吧。”屠夫給他分了一根羊腿說道,“沒想到夫子盡然主動去找祂的麻煩了。”
說著他抬頭看了眼天空中的月亮。
“所以夫子是夫子,而我們只是兩只老狗而已。”酒徒凄慘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