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接近全部的精壯年男性,足足有五百人左右,齊齊聚集在校場里,正在這寒冷的天氣下,揮灑著汗水。
隨著一縷縷飄蕩在上空被寒冷凝結成水霧的白氣,還有那震耳欲聾的訓練之聲在這里響徹云霄。
“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軟弱無力的廢物!”
“不是,不是,不是!”
“你們還想回到過去,過那種饑腸轆轆,朝不保夕的日子嗎?”
“不想,不想,不想!”
“我們想要什么,我們最需要的又是什么?”
“勝利,勝利,勝利,最終的勝利!”
“那又是誰的意志會指引我們走向勝利!”
“首領,首領,首領,慈悲威嚴的首領!”
“很好,再來一次,速度要快、姿勢要標準!”
“所有人,全部持槍,臥姿端槍瞄準,時間三十分鐘,現在開始計時!”
校場之上,原本英俊的張庭此刻猶如一頭咆哮的獅子,嚴肅冷峻,毫不留情的用下達一道道嚴酷的指令。
營地里所有的健壯男性此刻都面對面的爬在他的面前,雙手持槍,槍口上放著一枚彈殼。
如同露水一樣汗珠在他們的額頭不斷的滲出,然后順著眼睛,鼻子,最終滴在已經濕成一攤的土地上。
寒冷的天氣,一天從早到晚的魔鬼訓練,張庭用百分之二百的要求對他們進行著一次“脫胎換骨”。
廢土營地的難民,將在他鐵打的態度,復雜而又科學的訓練之下,猶如一塊被投進烈火之中的鐵渣,千錘百煉之后,化為一塊精鋼。
“滴滴!”
皮卡的喇叭聲在這片熱火朝天的營地里乍響。
隨即而來的是乘坐著皮卡,從辦公室趕來這里的沈森。
從車上緩緩走下,一身黑色勁裝,神情威嚴,沈森在威爾遜等人的簇擁下,朝著訓練場的方向快速走來。
“啪!”
“長官!”
張庭快速跑步,用極其標準的姿勢右手擊胸,朝沈森恭敬了行了一個他已經刻進骨子里的軍禮。
“您怎么來了,是來視察訓練情況嗎,需不需要我給您簡要匯報一下?”張庭既激動又疑惑的問道。
“嗯,我簡單來看看!”
“訓練的怎么樣了,和之前的營地衛兵相比較,差距多少?”
沈森掃視了一眼訓練場上大汗淋漓的眾人,雖然他們的眼神中都因為見到自己而激動興奮,但身體依舊紋絲不動,紀律性上似乎有了不小的提升。
但現在能不能用,他還需要聽一聽張庭這位主要訓練人的判斷。
“比起訓練了一年時間的衛兵,還差不少,不過現在讓他們面不改色的殺掉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張庭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是嗎?”沈森笑了笑,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
“看來你這段時間訓練的效果不錯。”
他夸贊了一下張庭,然后意味深長的看著俯身持槍的數百人,眼睛里有復雜的神情流過。
訓練一個人,讓他懂得如何殺死一個敵人,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困難得是如何讓他高效的殺死敵人。
而人類在軍事上數千年來,所有的提升和改進都是在做這一件事情。
追求最高效率的殺死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
“訓練差不多了,到此為止吧,他們能夠學會開槍就行。”
沉默了許久,沈森的平靜語氣里聽不見任何情緒。
“剩下的學習就交給戰場,畢竟對于死亡和生存,戰火才是最好的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