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說,張勛也是明王的嫡系心腹,雖然現在明王暫時有些失勢,但這么多年養成的囂張氣焰不是一時就能修正的,被葉修用這么威脅的目光逼視,他一下子就爆了!
張勛傲然一笑,說道:“沒錯,我是明王派來的使者,項總督和我家王爺素來交好,難道這也歸你管嗎?”
他也不是笨蛋,這么一說,就等于將項總督綁上了自己的大船,葉修就是再狠,也不至于當著項總督的面就給他難堪吧?
只不過,他還是太不了解葉修這個人了。
“給我拿下!”
葉修話音未落,牛二的身形就如同閃電般掠起,眨眼間就來到張勛席前,伸臂掐住了他的脖子,張勛一百多斤的身軀在牛二手中就好像小雞一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牛二將他提起來,身形倒飛而回,往大廳中央一摔。用腳踏住了他的背部。
牛二這系列動作兔起鶻落,快捷利落之極,就連坐在張勛身邊的項少宇都沒反應過來。
張勛感覺背部好像壓上了一座大山,他極力掙扎,那只腳卻巋然不動!他的四肢伸縮掙扎,背部卻定住不動,活像一只王八。
“葉北冥,你干什么!放開我!你以為這里是京師嗎?這是項總督府,哪里容得你這么囂張?總督大人,好歹我也是您的座上賓客,您就眼睜睜看著他在您面前撒野嗎?這傳出去可不好聽!”張勛沒想到葉修說翻臉就翻臉,竟然真敢當著項總督的面對付他。想想也是,人家連項總督的得力屬下都敢打,何況他這個外人呢?
回憶起葉修在京師的種種豐功偉績,張勛心里害怕了。麻痹的,這可是連王爺都頭疼的狠角色,自己怎么就這么沒警惕性呢。跟誰發狠也別跟他發狠啊。
項宇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護國公,稍安勿躁。既然坐在同席,那就都是朋友。何必動怒呢?”
葉修面無表情,冷冷說道:“東華法典有云,內臣和外將不得私下聯絡。違者處以斬刑。張勛雖然不是明王本人,但他的身份是使者,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代表明王本人。請問項總督,張勛訪問貴府,可有陛下的圣諭?如果有,本欽差立即放人,如果沒有,那可就是大事了。本官既為欽差,掌管‘尚方劍’,代天子巡守諸郡,既在其位,便要謀其政。本官和項總督素無仇怨,不想開罪于你。但情分是情分,律法是律法,公私如果不分,如何顯示律法的公正嚴明?帝國又如何運轉下去?項總督乃西部三郡之主,既為上位者,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葉修這一番話高屋建瓴,正氣凜然,說得氣勢恢宏,堂而皇之。前世的時候看到某些官員這么說話,葉修便認為這是裝逼。但沒想到自己裝起逼來,還真的蠻過癮的。
整個大廳內的人們,包括項總督父子在內,都被這一番氣勢堂皇的言語給震得不輕。
“這個……張勛來訪,確實沒有陛下手諭。”又不是真的盟友,所以項宇也沒有為張勛撒謊的義務。
“總督大人,您不能這樣啊,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您忘記我家王爺給您的承諾了?……”張勛算是聽出來了,項總督壓根就沒打算保他。
項宇有心想幫張勛說幾句話,可是如果他真的為張勛求情了,可不就成了葉修所說的公私不分,影響律法運行的罪人了么?這個葉修,小小年紀,也太厲害了點吧?說話之前,已經將別人的后路都堵死了。
趁著項宇沉默的時間,葉修怒喝道:“未經陛下允許,內臣和外將擅自勾結,論律當處斬刑!本欽差宣布,張勛代表明王探訪項總督,罪不可赦,處斬刑,立即執行!”
“葉北冥……你敢殺我?我家王爺不會放過你的……”張勛到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敢相信葉修會真的殺他。
葉修緩緩點頭,牛二豎掌為刀,一掌切了過去,鋒利的勁風自手掌邊緣發出,勁風切過之處,無聲無息,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