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豪想離開。
可流浪青綿鳥就是不讓他走。
同時還給白澤使了個眼神,似是想讓白澤幫忙傳話,因為在現場只有白澤聽得懂它在說什么。
“它說……拋棄老娘還想跑,沒那么容易,今日不給個說法,老娘就讓你受千夫所指。”這特么實在太為難白澤了,后面那句受千夫所指是他翻譯并加上去的,如果按照原話來說,肯定詞不達意。
“老娘???”周文豪懵了。
“是它說的,不是我說的,我是男的……”白澤看到周圍的人投來異樣的眼光,連忙解釋道。
“真的假的?”有人當場表示懷疑。
“當然是真的啊,這個人就是去年拋棄了青綿鳥的訓練家,還上過報紙呢!”艾瑪最痛恨拋棄精靈的訓練家,當即為流浪青綿鳥打抱不平。
很快,有人認出來了。
眾人紛紛指責周文豪無情無義。
流浪青綿鳥的目的達到了。
這是一只性子非常烈的鳥兒,對于被拋棄這種事情反而看得開,如今再讓它遇見曾經的訓練家,沒有啄瞎這個人的雙眼已經夠仁慈了。
罵他都是輕的,最好的做法就是揭露他的真面目,讓他體會一下受千夫所指的感覺。
“夠了吧,一個無法使出技能的精靈哪來的自信罵我?就算你的羽毛重新長出來了又如何,還不是一樣派不上用場?說我拋棄你,你怎么不說你拖累我呢?放你回歸大自然不好嗎?何必互相折磨!”周文豪忍無可忍,終于爆發了。
“嘖,這話我不愛聽,你這是人品問題,不容狡辯,自己不反省,反而把所有責任全部推在精靈身上,實為可恥。”白澤感覺流浪青綿鳥快氣炸了。
他再不出手。
流浪青綿鳥分分鐘就要跟周文豪拼命。
嘴里罵罵咧咧著沒句好話。
“什么人吶這是,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別說是我,大家都很想揍你。”江北義憤填膺地站在白澤這邊。
“關你什么事,你住在海邊嗎,管著這么寬?”周文豪頂不住周圍的輿論壓力,徹底破防。
“想打架是嗎?”顧南擼起袖子。
“等等,現在是文明社會,打架影響多不好。”白澤攔住江北和顧南這兩個容易上頭的人,轉頭看向周文豪,“既然你都說了一個無法使出技能的精靈哪來的自信罵你,敢不敢對戰?”
“我為何不敢?”周文豪瞪眼。
“那行,下午三點過來這邊對戰,到時候你可別臨陣脫逃,這么多人都可以作證。”白澤使出激將法。
“現在不行嗎?”周文豪惱火。
“以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對戰,還是先冷靜下來再和青綿鳥好好較量一番。”說罷,白澤轉身就走,同時還不忘示意流浪青綿鳥趕緊跟上,不然周文豪該反應過來了。
“我靠,我為什么答應你?”
周文豪在后頭氣急敗壞地喊道。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掉進了白澤臨時給他挖好的坑里,怎么想都不太對勁,想跑又怕落個臨陣脫逃的心虛罪名,畢竟周圍的訓練家當中有一部分是他的熟人。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應戰,心想晾這只流浪青綿鳥也翻不出什么浪花,能使出技能早就使出技能動手了,要不然哪用得著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你在開玩笑?”
流浪青綿鳥追著白澤問。
火急火燎的樣子。
“沒有啊!”白澤一臉淡定。
“我壓根就使不出技能,你還替我約戰?這不是公開打我的臉嗎?”流浪青綿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一切還未定論。”
“你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流浪青綿鳥看不透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