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名通緝犯聞言,便是只能遵從韓渡的要求,往袁彪那里移動,韓渡端著獵槍監視著。
當韓渡看著他們一個個往袁彪那里集中時,旁邊一棵臉盆粗的大松樹上,突然有一個黑影站在高處的枝干上進入韓渡的視線。那是一個矮小的身影,隱藏得極好,很不容易發現,即便隔著這么遠,韓渡都能一眼認出是那個黃面怪人。
韓渡暗地里吃了一驚,這人在他看來實在太詭異了,不聲不響地消失,又不聲不響地出現,但韓渡不確認這個人的存在對自己沒有危險,所以沒有出聲與他說話,也沒有暴露出他藏身在樹上。
對方也只是在樹枝掩護下偷偷觀望下面的局勢,沒有現身出來的意思。
就在韓渡留意大松樹上的怪人分神之際,距離他最近的那個穿著花里胡哨襯衣的通緝犯發覺他在走神,臉上露出一陣狠厲,再猛然沖來,掄起手中工兵鏟削向他的腦袋,動作果決兇悍,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邊沿鋒利的工兵鏟掠來,眼看就要碰到韓渡的腦袋,但韓渡的余光及時注意到了一點暗影,雖然沒有分辨出那是一件足以致人死亡的兇器,但他本能地高度警惕起來,身子急速往遠處跳躍了兩步。
砰的一聲輕響,穿襯衣的那名通緝犯撲空,工兵鏟劈到了地上,身體因為用力過猛也彎了下去,他剛想直起身體來,一桿獵槍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你再動一下試試看?”
韓渡已經折身回來,雙管獵槍的扳機已經快要被他扣動了。他現在想想就來氣,如果不是他夠機敏,已經在他們這幫通緝犯手上死兩次了。
穿花里胡哨襯衣的通緝犯立即身體僵硬,挨著這么近,他自然感受到了韓渡的怒火,如果扳機被扣動,兩顆子彈射入他腦中再爆開,估計他的腦袋會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樣稀巴爛,那場景想想就不寒而栗。
他僵硬的身體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起來,低頭不敢看韓渡道:“兄弟,你別激動,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再不敢亂來了!”說著將手里的工兵鏟丟開。
“誤會?你他媽這誤會夠大的!”
韓渡聽著怒極反笑,隨口罵了句臟話,他真恨不得一槍崩了這人,但他畢竟沒有殺過人,而且這是在現實社會,又不是在那種瞪我一眼,滅你全族的世界里。
所以他沒有下殺手,突然抬起一腳踢在那人的腦門上,將他踢翻在地。韓渡踢得很用力,他抱著腦袋低聲哀嚎著,貌似頭上被踢出一個口子來。
“滾過去,和你們老大站在一起!”
韓渡端著獵槍呵斥一聲,那人立刻爬起來,慌慌張張跑向袁彪他們。
站在那里的袁彪四人看著自家兄弟的狼狽樣,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們以前向來囂張跋扈慣了,今天卻被一個小伙子修理得服服帖帖。
同時韓渡也一再地讓袁彪刮目相看,他今晚的種種舉動都是與他的外表不符,都說人身上其實有兩種對立的性格存在,這一點可能在韓渡身上得到了完美呈現。
韓渡依舊用雙管獵槍對著他們,一步步靠近過去,再伸出一只手拉開軍用背包側面的拉鏈,從里面摸出來一把繞成圈的長繩,估計有四五十米長,是他出發前準備的物品之一。
“給,你們自己把自己手腳綁起來,如果被我發現有誰沒有把自己綁牢,小心自己的腦袋!”
韓渡將這把繩子丟到袁彪他們面前,交代一聲。目前的辦法,他只能先將這五名通緝犯給控制住,等他完成了今晚的任務再打電話讓司徒警官來抓人,如果現在就報警的話,他今晚的任務可能會被耽誤。
袁彪他們本來還有些抗拒這事,但是那名穿花襯衣的通緝犯對韓渡有了畏懼心理,乖乖撿起長繩來綁自己的雙腿,綁牢后又一圈圈將自己的雙手給捆住,看得袁彪他們一臉復雜,心里紛紛咒罵道:“你丫傻逼呀,人家讓你綁自己你就綁自己?”
當這人將自己的手腳都綁好后,他將剩余的繩子拋給袁彪,讓袁彪一時不知該怎么辦,心里對這個小弟的咒罵更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