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湛荀被朋友打電話叫走了,風海周天要加班也提前走了,蘇葉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竟然這么晚了。蘇葉按了按沉悶的頭,拍了拍醉的厲害的小庫,去結賬,收銀員說已經有人幫她們付過了,是一個叫湛荀的先生付的,蘇葉腦子發懵,頭暈耳鳴實在難受的厲害,沒再追問,攙扶著小庫往出走。小庫醉的厲害,完全是倚在她身上的。凌晨兩點的A市很冷清,路上的車少到要停頓著數,酒吧門口停著的幾輛出租車也沒改變這種冷清。蘇葉看看已經醉的叫不醒的小庫,費力的半抱著她走向出租車。
“蘇葉?你們要回去了,你另一個朋友呢?”是湛荀,他看到蘇葉收起手機,走向她。
蘇葉看到湛荀,想要努力站穩,奈何攙扶著一個醉鬼,很難保持平衡,湛荀見此搭了把手,助力扶著小庫的胳膊,沒有一絲逾越。
“他明天要加班,提前走了。”
“你們兩個女孩子也不安全,我送你們吧。”
“不用了,太麻煩了。”
“不麻煩。你們兩個女孩子太不安全,我既然看到了怎么能袖手旁觀。我喝了酒開不了車,打車送你們回去。”湛荀幫蘇葉把小庫放進后座。
“謝謝。”蘇葉沒再拒絕,有的人,哪怕只見過一兩次,便可以確定他是個正人君子,湛荀就是那樣。況且,就算她看錯人,她只要遇到危險仝沐也會第一時間趕到,保護她。
“沒事。”
酒吧離蘇葉住的地方不遠,十五分鐘便到了。湛荀幫蘇葉把小庫扶進電梯便止步,看著電梯門關上后才離開。
安置好小庫,蘇葉簡單洗漱了下便把自己扔進床里。太累了,耳邊還回響著震耳欲聾的音樂。
“仝沐,仝沐,仝沐。”蘇葉胡亂抱著棕熊,皺眉喊著。
“仝沐,我渴,想喝水。”
“仝沐,我頭疼。”
“仝沐,我餓了。”
“仝沐,快出來。”
急忙趕回家的仝沐一進門便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凌亂的床上橫趴著蘇葉,嘴里還在不停喊著自己的名字,可憐的棕熊被蘇葉壓的變了形,那支黑色手鏈也被壓得變了形,纏著蘇葉的左手小拇指,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濃濃的酒味。不錯,仝沐是感受到蘇葉不對勁才趕回來的,不成想竟然是這樣一幅景象。蘇葉的消愁發泄方式很簡單:哭。她很少喝酒,用她的話說,酒解不了她的愁,還難喝的要死,所以,哪怕是重要場合蘇葉推脫不掉也最多喝一杯,仝沐還是第一次見她喝醉。仝沐看著她,無奈的搖搖頭,在她身邊躺下。
蘇葉是在仝沐的輕喚中醒的。
“仝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蘇葉依舊閉著眼睛,臉貼上棕熊。
“凌晨四點。”
“恩,那陪我再睡會兒。”蘇葉打了個哈切,揉揉鼻子,整個頭埋進棕熊。
“乖,不能再睡了,已經下午兩點了。你忘了小庫還在客廳睡著呢,你不管了?”
“小庫?哦,差點忘了。不過她也沒起,等會兒起了再說嘛。”
“她應該也快起了,你總得在人家起來前先起來準備好飯。”
“啊,不想起,你去準備。”轉個頭不再理他。仝沐深知她賴床的功底有多深,用云展絲拉開窗簾。
午后的陽光依然刺眼,蘇葉用手擋住雙眼,罵著仝沐,不情愿的起床。
送走小庫后,蘇葉開始對家里進行周日大掃除,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的習慣。昨晚在酒吧的經歷因為酒精作用基本被她一覺忘的差不多了,還有湛荀那個人,更是被她忘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