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任哥教訓的是,我這雖然看到任哥有些激動開心,但有些不分場合,不太嚴肅了。”劉亮立刻收起了笑,連連點頭稱是,同時跟在任吒身后,一副鞍前馬后的模樣。
任吒不由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劉亮的大胖臉。
這貨倒是能屈能伸,是個賤人。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同學不由都有些唏噓,順帶對劉亮的勢利眼十分鄙視。
再怎么說,大家也是同學一場,這個劉亮的做法委實有點下賤了。
殯儀館里一片肅穆,不一會兒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一群同學在胸前戴上一朵白花,列隊走進了大廳。
送別大廳的周圍是一些英年早逝之類的挽聯,正中就是躺在棺材里的王志堅,王志堅的漂亮新婚妻子孔欣怡穿著一身素白,捧著他的照片,和王志堅的家人哭成一團。
一群同學排成一隊,走進去先集體鞠躬,隨后繞場一周,依次向遺體鞠了躬,然后和家屬握手,算是盡了禮儀。
看得出來王志堅的新婚妻子和他感情不錯,此時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輪到任吒過去,輕輕握住王志堅新婚妻子的手說道:“弟妹,節哀。”
孔欣怡一臉哀色,盯著任吒的眼睛說道:“你就是任吒大哥吧?我聽王班長提起過您,謝謝……謝謝任大哥能來……”
任吒點點頭,將手抽出來,走到門外院子里點了支煙等候。
抬手聞了聞自己的手上,一股濃濃的香水味。
這個孔欣怡,應該不如她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悲傷,她和王志堅的感情可能也沒想象中那么好。
畢竟她今天還畫了很精致的裝,噴足了香水。
“老任,你前幾天找王志堅到底有什么事兒?”王立華也已經走了出來,好奇的問道。
“沒啥,就是有點事兒想問問他,沒想到他抑郁癥這么嚴重,輕易就走了。”任吒搖搖頭。
“唉,志堅是咱們同學里面第一個走的,我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走,更沒想到是他。”王立華有些唏噓的說道。
此時大廳里的送別儀式已經結束,遺體已經被拉去火化,一群家屬壓低聲音哭泣著,王志堅的新婚妻子孔欣怡走出來答謝各位賓客。
“任大哥,謝謝你能來,志堅生前還跟我提起過您……”孔欣怡徑直來到任吒面前說道。
任吒眉毛一挑,問道:
“志堅他……怎么說的?”
“他說他對不起你……任大哥,志堅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在這里替他向你賠不是了……”孔欣怡梨花帶雨的說道,朝任吒深深鞠了一躬,V領的白色長裙一松。
任吒連忙扶住孔欣怡,說道:“沒什么,就是一點小事兒,都已經過去了……”
就是把我騙到緬國黑賭場里差點弄死而已。
哦,確切地說,已經弄死了。
他看著孔欣怡一雙迷離的眸子問道:
“志堅走之前,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
孔欣怡說道:“他只是最近一直心事重重,顯得壓力很大……其他的,就是在前天晚上接了個電話,書房關著門,我也沒聽清楚,不過好像是和人吵起來了,說什么緬國、鴻海之類的,然后那天晚上他說要加班,所以在書房睡,誰能想到第二天早上……第二天早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