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疑惑的轉過身,躬身問道,“王爺還有什么吩咐?”
信王想了想,“本王~想知道當日你與那巴郎~說了些什么?當然,你也可以不說,本王聽到太子復述之后只是好奇而已。”
林奇平靜的看著信王,拱了拱手,“王爺,草民從未見過什么巴郎,也不知道巴郎是誰。草民告退!”
林奇躬身退下,信王眼神之中卻露出幾許贊賞之色,“這小子,是個好苗子。”
信王府當夜大擺酒宴,為太子接風洗塵。不過歸塵院里,卻是另外一番熱鬧。林奇等人也是一番開懷暢飲,九兒微醺之后,更是向芊芊吹噓她在秋水城的輝煌戰績。要不是林奇攔著,這丫頭差點連自己那點糗事都說出來。
次日一早,太子的儀仗匆匆離開了秋水城。信王不得不加快行程,因為他得到的最新密報,皇宮之內已經處決了好幾位太醫,現在朝堂之上已經人心惶惶。甚至宮中傳出消息,說陛下已經無力治國,準備陳請兩后垂簾。
這一刻,北辛邊關大營之內,唐川也收到了大安皇帝病重的密報。看到這個消息,唐川不禁悲哀的嘆息了一聲。
“天意啊,天意如此,讓我北辛錯過了一次絕佳機遇。”
唐川痛恨這些年的被困,若是一直由他執掌大軍,趁著大安皇權交接紛亂之際,絕對能讓大安重蹈覆轍,賠償大批的黃金白銀。現如今北辛兵力孱弱,別說是殺到大安京都,恐怕連封門關都過不去。唐川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安這場權利交接能夠繼續爭斗下去,為他贏得寶貴的整兵時間。
......
大安京都,帝君病重的消息已經在坊間傳開。這些年帝君劉創勵精圖治恢復元氣,確實深受百姓的愛戴。如今太子回朝帝君病重,京都百姓也覺得要變天了。但不知,這天色是依然輝煌燦爛,還是烏云密布。
皇宮之內,相國潘準站在龍榻之前,看著帝君劉創氣色一天不如一天,心中是萬分焦慮。陛下久不臨朝,身為相國的潘準也無法把陛下病重的消息繼續隱瞞下去。更讓他為難的是,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潘準也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堅持到太子回朝。
帝君劉創被攙扶著坐起身,看著忠誠的老臣,劉創知道該做些什么了。不然萬一自己堅持不住,他知道朝堂必定大亂。
日夜的疼痛讓他心力憔悴,帝君劉創喘息了幾下,“潘愛卿,京西大營可安排妥當?”
“回陛下,臣已經按您的旨意,密令京西大營程將軍親率騎兵三千,距離京城十五里外秘密駐扎。”
“好!”帝君劉創眼神一厲,“潘準,替朕擬旨!”
幾名內官趕忙擺好筆墨,潘準邁步走了過去。他知道這道旨意,或許會成為劉創大帝最后的圣旨,潘準手握筆桿,心中是無比的沉重。
“朕龍體欠安,從即日起,著~二皇子劉律,代朕臨時監國!”
潘準手臂一顫,一滴濃墨低落到圣旨之上。潘準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當他看到劉創犀利的目光,潘準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陛下說的是二皇子劉律,而不是身為太子的七皇子劉軻。
潘準猶豫了半天,終于落下了手中毛筆。他知道此圣旨一宣,必定要引起朝堂大亂。且不說身在歸途中的太子劉軻,恐怕支持四皇子劉秉的皇太后,也會震怒之下直闖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