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珣心中憋屈,眼珠微微一轉,計上心來。
“張老,慚愧啊,實在慚愧。”他苦笑著搖頭,“是我才疏學淺,宛凝小姐瞧上了另一位名師,聽說才能遠在我之上……”
“這死胖子!”趙潛臉色一沉。
姜宛凝和王珣鬧掰,這分明和他毫無瓜葛,但王珣這么一說,倒好像是趙潛搶走了姜宛凝一般。
這是禍水東引!
“哦?”張老來了興致,不由問道,“放眼整個華夏,還有能和你并駕齊驅的導師?我倒還真想見見……”
“巧了,他剛好也來了。”王珣眼底掠過一絲得計,手指遙遙一指,“就是那位了!”
一剎那,趙潛變得萬眾矚目,薛雅韶趕忙后退一步,避開目光。
“小王,你不是開玩笑吧……”張老微微蹙眉,語氣不善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自己操控機甲怕是都有困難,哪有資格做機甲導師?”
“張老,我哪敢對您開玩笑?”王珣心中暗喜,臉上卻苦笑更重,“宛凝小姐的導師,的確就是他了。”
張老聞言,臉色“唰”地沉下,大步走過去,盯著趙潛道:“你是宛凝的導師?”
他是姜司令的部下和至交,更是看著姜宛凝長大,對她的感情不遜自己的孫女。眼下,他誤以為姜宛凝被人蒙騙,當然大為惱火,一幅興師問罪的架勢。
“導師?不敢當,這稱呼可不敢當……”趙潛擺手,語氣謙虛,但下一句話就讓人大跌眼鏡,“叫我‘大師’就行。”
大師?
在場眾人暈了,薛雅韶更是連連給趙潛使眼色,讓他低調點。
“大師?好大口氣!”張老怒極反笑,連聲質問道,“你有什么本事?還敢稱大師?”
“就憑我為她量身定制了兩套系統,一為天啟,訓練手速;二為風暴淑女,用于操控。”趙潛凜然一笑,腰桿挺得筆直,“我這兩套系統能令她實力倍增,遠強過什么狗屁‘天授’!”
他當然看到了薛雅韶的眼色,只裝作沒看到。
不是他不想低調,而是趙潛和張老四目相對就知道,這老頭執拗且頑固,自己越是怯懦,反倒越會被認為是騙子。
至于那位“天授”?他可不準備給對方面子!
恩仇必報,這是趙潛的信條。
“你能勝我?笑話!”王珣大怒,聲音尖利,“我王珣作機甲導師三十余年,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哪是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子所能比擬的?”
“大家可否聽我講個故事?”趙潛卻很淡定,好整以暇道。
眾人一愣之間,趙潛卻已娓娓道來。
“有位士兵對元帥說:‘元帥,我經常看到你把一些才跟了你三五年的人提拔升職,可是我跟了你十年了,你為什么不給我升職?’”
“你們猜元帥怎么說?”
趙潛只是寥寥幾語,卻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元帥笑著指了指旁邊幾米遠的那頭驢子:‘它跟了我十五年了,可是到今天,它仍然還是頭驢。’”
所有人這才恍然,哄堂大笑。
王珣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心里怒極,若非是張老在場,他必要破口大罵。
“經驗和本領的確是孿生兄弟,但也沒有完全必然的聯系。”趙潛泰然自若,溫言道,“張老,口說無憑,何不用事實說話?”
不止是張老被噎住,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這家伙……”薛雅韶一臉驚異,看著趙潛的目光好似盯著一頭大熊貓,“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