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玄機的身外,那霧散云披的黑色霧氣猝然變化,宛若化為一片絢爛星河,色彩斑斕絢麗,五光十色!
須臾間,玄機的四周,種種斑駁陸離的光芒浮蕩,光暗編織,異象百轉,如同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沉夢魘!
“嘶——”
“這是什么?”
“真美啊……”
無論近處遠處,眾人皆驚,嘆息不已。
“這……什么東西?”
遠處,酒井衛門遙望玄機,緊張地戴上戰術目鏡,瞇起眼睛,滿臉狐疑。
他感覺渾身不自在。
這一刻,玄機身外異象迭出,斑駁光芒交錯,如同迷離幻境,令人生出陣陣暈眩,靈魂似要陷落其中。
“我的紙鳶!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
忽然,佐藤的驚怒聲音響起。
酒井衛門被驚醒,遠遠眺望后,不由微微一驚。
半空中,紙鳶連續撲騰著翅膀,飛行軌跡卻歪歪斜斜,如同醉酒的人一般,完全喪失了方向,沒頭蒼蠅般亂竄。
“剛才不是很囂張么?怎么,現在不行了?”
玄機冷笑一聲,左臂高高抬起,鎖鏈再次飛出,宛若一頭紫色蛟龍行空,直指紙鳶!
這一次,沒有半點阻礙,紙鳶被層層捆縛,再也難以掙脫。
“嘗嘗這個吧,——天罰!”
撕拉!
玄機長喝一聲,左掌猛然握緊,一道道碧亮電弧順著鎖鏈蔓延而去,伴隨著噼噼啪啪的轟鳴巨響,電弧落在紙鳶的身上。
轟!
紙鳶發出痛苦哀鳴,渾身上下無數道雷弧激蕩四溢,如同怒放花瓣,閃爍耀目。
唳!
紙鳶渾身焦黑,哀鳴聲不止,卻似乎從暈眩中掙脫,狂扇著翅膀,想要逃離。
但是,被捆星索層層纏繞,哪是那么容易掙脫的?
“跑?你覺得你跑得了……”
玄機語氣得意,但它得意得太早,也實在太大意了。
轟!
也是正巧,玄機落地了!
綿延巨響中,玄機和偃甲重重落地,一下成了滾地葫蘆,幾個翻滾,濺起塵土無數。
紙鳶則趁機脫身,哀鳴著逃離,身上早已傷痕累累。
……
咔!
一架般若蜷曲身體,后背猛然裂開,紙鳶似飛鳥還巢,落入其中后,消失不見。
“該死的華夏人,這些低賤的劣等民族……”佐藤一臉肉痛,咬牙切齒道,“隊長,不如現在出發,咱們去滅了他們!”
他心痛極了。
式神屬性獨特,特征更像機械獸而非機甲,是不能人工修理的,只能靠自己恢復痊愈。
眼下紙鳶被重創,至少需要大半年才能恢復,他的機甲戰力自然大打折扣。
“佐藤,別讓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酒井衛門搖搖頭,淡然道,“不,我們是來比賽的,不是來火拼的。”
“隊長,等滅了他們,最終勝利者不就是我們了?”佐藤還在努力。
“華夏有一句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酒井衛門道,“千萬也別小看高麗,若我們和華夏相互牽制,反倒讓高麗拔了頭籌,那就丟人丟大了……而且,長孫信的那架玄機,和資料中截然不同,顯然是改裝過的!”
“改裝過?”眾人一愣。
“那架機甲有些古怪,一手拉著一架偃甲,竟似乎不費吹灰之力!”酒井衛門捻了捻小胡子,沉聲道,“它的引擎力量,至少增加了五成以上!”
“五成?”一名扶桑機師搖頭,不以為意道,“在隊長你的赤般若面前,恐怕遠遠還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