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尉遲鐵衣一驚,低聲分析道,“這牧樹人,比普通機甲要輕一半上下,但力量卻絲毫不遜,實際戰力遠高于明面等級。”
他話沒說完,視線變直。
尉遲鐵衣猛地發現,其長處遠遠不在于此。
嗡!
尖嘯此起彼伏,五架牧樹人襲來,明明是同種機甲,而武器招式卻截然不同,有戰刀,有戰斧,有刺矛,甚至有長鞭劈空,蜿蜒如蛇!
詭異的是,那種種武器,并非從機甲身上取出,而是自其掌中“萌芽”,須臾瘋長,轉瞬成型。
五架牧樹人招式不一,皆詭譎莫測,而偏偏隱約成陣,嚴絲合縫,滴水不漏!
“漂亮!好陣法!”霍驅馳拍案叫絕,又疑惑道,“趙潛,這陣法……是你為五架機甲打造的?”
趙潛點點頭,補充道:“倒不是我,而是天諭!”
“天諭?”
“一種光子式差分機,”趙潛簡要解釋,“解釋起來很復雜,簡而言之,就是一種計算能力較強的計算機。”
談話間,戰斗打響!
吼!
醫者咆哮如雷,而心臟暴跳如鼓,而遍體青筋起伏,自身速度驟增!
在它的身上,一疊殘影綻放開來,如同凝固的電影膠片,勾勒出其閃避奔走的軌跡,如同一尾滑不留手的游魚,忽上忽下間,自陣勢空隙中無聲鉆出。
“這家伙叫醫者?不得不說,真有點本事!”尉遲鐵衣眼瞳收縮,低聲道。
嗡!嗡!嗡!
醫者沖出重圍,卻還不忘還擊,猛一轉身,掌中浮現數根雪亮鋼釬,似驚虹貫日,飛射向五架牧樹人。
撕拉!
碎裂聲綿延,五架機甲同時中招,身上各自多了一道巨大孔洞,將身體完全貫穿!
“糟糕了!”尉遲鐵衣面有凝重,調換頻道道,“歐陽文,你們多撐一會,還有二十分鐘,我就能趕到!”
“請放心,尉遲戰神,”牧樹人中,歐陽文卻泰然自若,“我們都沒事,好得很!”
“沒事?”尉遲鐵衣一怔,接著眼睛瞪大,半晌無言。
喀!喀!喀!
五架機甲巋然不同,而身上傷口處,縷縷枝葉萌芽生長,僅是幾息,就填補了孔洞,一切恢復如初。
“這牧樹人,居然有恢復能力?”尉遲鐵衣驚聲道,“能自我恢復的機甲,可是聞所未聞……”
趙潛點點頭,自謙道:“這屬較低階的恢復能力,輕傷能立刻恢復,但若要斷肢重生,那就做不到了。”
……
死死盯著那愈合的傷口,醫者一陣心驚肉跳,沉聲質問道:“你這機甲是怎么回事?難道不會受傷么?”
它大為震驚。
醫者的鋼釬看似信手拋出,實則極為精準講究,瞄準的都是機甲的樞紐要害,一旦負傷,大片神經網絡都要癱瘓。
它實在無法理解,自己的鋼釬明明都扎中了,對方卻似乎毫發未損?
“你見過,樹會流血么?”歐陽文淡然道。
醫者頭皮發麻。
“樹不會流血,卻能被斬斷!”它視線閃爍,驀地突殺向前,掌中鋼釬上靈能閃爍,竟凝為鋒刃,將鋼釬化為戰刀。
醫者直取歐陽文的機甲!
它已看出,歐陽文是頭領,自然是擒賊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