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靈光一閃:“某個不法團體。比如曾經侵擾共和國的‘虛無者’之類?”
莫斯提馬笑道:“是的,這也不失為一種解釋方法,屆時就是南鶴禮因受絕地牽累,被某個神秘組織害死,我們反而成了害死人的元兇。”
“但是委員會一定會派更多的人來調查真相。”
“時間拖得越久,距離真相也就越遠。何況他們敢針對絕地一次,就敢針對第二次,第三次。鋌而走險的人是看不到失敗的。”莫斯提馬說道,“第二種可能由你來說。”
面對師父的臨時考核,肖恩順暢地答道:“這座莊園里藏著什么東西,需要借助我們的力量去找出來。”
“為什么這么猜測呢?”
“因為按照南千禹所說:南鶴禮在遇害之前明顯有所預感,卻沒有向任何人求救,而是躲在這個莊園里迎接死亡,并在日記中留下了關于禁忌研究和自取滅亡的說法。”
莫斯提馬點點頭,示意肖恩繼續說下去。
”現在回想起來,日記應該是確有其事。否則乾坤集團若只是為了栽贓陷害,完全可以在日記里寫得更顯而易見些,比如直接指證兇手是共和國。那么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所謂禁忌研究究竟是指什么?為什么會自取滅亡?”
肖恩頓了下,說道:“按照這個思路推演下去,我認為南鶴禮的死更像是被殺人滅口。而一個預感到這一切的人,應該會在死前留下遺產。再考慮到夏閻特意將我們請到這里,我認為遺產落在此處的可能性很高。”
莫斯提馬說道:“方向是對的,但細節支撐還不夠,導致你的結論主觀傾向過強。”
肖恩洗耳恭聽。
莫斯提馬說道:“這三天來你應該注意到了,這座莊園的工作人員都是跟隨南鶴禮多年的老員工,南鶴禮死后,莊園依然維持著原先的運作模式,仿佛是有人在刻意保護現場,等待后來人挖掘線索。”
肖恩點點頭。
“這不是南千禹的主意,事實上他曾經主張將所有員工都開除掉,畢竟南鶴禮的死,官方公布的結論正是內部人作案。南千禹是經人勸說才改變了主意,那個勸說他的人,應該就是夏閻的同黨。后來南千禹代表南明集團與我們見面,同樣是他們一手操控的結果。那么綜上,殺人兇手刻意保護兇案現場,又將絕地帶到現場來,其中用意就幾乎不言自明了。”
頓了頓,莫斯提馬又補充道:“當然,最重要的證據在于原力的指引,我已經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就藏在莊園之中,但具體位置還看不清楚。”
肖恩聞言不由啞然,再次體會到了學徒和大師之間的天淵之別。
在他還徘徊于邏輯推理的迷霧中時,師父已經直接用原力翻牌看到答案了。
而就在他準備繼續論證細節時,客廳門口傳來一個輕柔的女子聲音。
“二位貴客,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到餐廳用餐。”
那是個一身紅衣的年輕女子,一絲不茍的姿態和語氣無不透露出其訓練有素,堪稱艷麗的一襲長裙更是她在莊園內的地位明證:這是莊園內唯一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