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和許伯到底做了什么?紅杏小隊從來不是那種極端組織,如今他們只需要挾持人質而已,何必搞得如此慘烈?
當肖恩終于走下最后一層階梯時,眼前豁然開朗,一副堪稱瑰麗的景象映入視野。
那是一片宛如沙漠綠洲一般的噴泉廣場,四周的墻壁、腳下地板、廣場中的立柱……無不是價格昂貴的特種石材。而每一塊石材上還都用手工雕刻出精美的花紋與圖案。
此外,各色華美的絲綢與毛毯則被奢侈地鋪在地上,與地板的紋理相映成趣。
廣場正中則是一座噴泉水池,七位形貌各異的少女雕像以不同的姿態懷抱著水壺,向水池正中傾倒著昂貴的淡水。
這是一幅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出現在軍事基地【兌4399】上的奢靡之景。
只是這副景觀之中,如今卻顯得空蕩寂寥,肖恩看著一片空曠的地下廣場,不由想到什么,面色逐漸陰沉下去,繼而將目光鎖定到噴泉前面端坐著的三人身上。
安平、許伯,還有兩人中間,一個臉色灰白的中年人——無疑便是此地的主人寧濤。
安平見到肖恩來后,呵呵一樂,然而還沒等開口,就被肖恩嚴肅地打斷了。
“隊長……”絕地學徒認真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用冷靜的聲音問道,“這里的人都去哪兒了?”
安平一臉訝異,伸手指了指四周:“那邊的不都是人?”
肖恩余光瞥過,的確是看到這大廳邊邊角角的地方,縮著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形貌體態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瑟瑟發抖,被恐懼填滿心靈。
肖恩掃了一眼就知道他們多半是被抓來這里的普通平民,并不是現在他在找的人,所以鄭重質問道:“我問的是其他人。”
安平眨了眨眼,作無辜狀:“什么其他人?”
肖恩頓時怒火上涌:”不要裝傻!寧濤的同伙呢!?”
安平張了張嘴,最終也只無奈地抱怨道:“都到這一步了,你較這個真干嘛?”
肖恩說道:“我不希望自己的隊友,是一些對著無力抵抗的人也能揮下屠刀的人渣!”
許伯忽然樂了,問:“等等,你這話說得可冤枉,你是看見他們不抵抗了,還是看見我們揮動屠刀了?”
肖恩說道:“那他們人在哪里?別告訴我這偌大的地下基地只有寧濤一個人!”
許伯又笑:“為什么不能是他一個人?”
肖恩聞言,頓時語塞,的確他并沒有證據能證明紅杏小隊對寧濤的同伙痛下殺手,他甚至沒有證據證明寧濤真的有很多同伙。
光靠衣柜里的衣服,并不能說明什么。
但是要取證也容易得很,這么多目擊證人,隨便問問就真相大白。
然而沒等他找那些平民求證,就聽身后許伯陰陽怪氣道:“扯來扯去,我們的正義使者就這么專注于一群權貴的死活嗎?你的正義可真是高端大氣。”
肖恩說道:“與權貴與否無關,但你們擺明了是在隱瞞真相。”
“那你還尋根問底?你就是這么當隊友的嗎?”安平質問道,“對隊友疑罪從有,對一群看不見摸不著的權貴死活緊盯不放,卻對身后那些真正需要關注的可憐人視而不見,這就是你的正義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