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庇護他,可以啊,但前提是他自己不要作死,而且我本人也有權做主。現在他自己尋死,去和那個殺人狂一道謀殺南于瑾,我能做什么?我最多是找人幫他收尸!”
夏姜說道:“他是不可能去殺南于瑾的,他想殺的人只有夏溪一個。”
張進澄更加惱怒:“所以你想說什么?要我放下合作伙伴夏溪,去支持肖恩?憑什么?我當年欠你的人情就那么值錢!?”
夏姜說道:“我只是提出我的要求,幫不幫,幫多少,都由你決定……就如當年一樣。那個人情究竟價值多少,只有你自己清楚。”
說完,夏姜忽然感到心中一松,過去縈繞在心頭的一絲執念仿佛煙消云散。看著眼前那個雖然衰老了許多,卻依然熟悉的面孔,夏姜心中卻沒有再涌起熟悉的感情了。
從今天開始,他的朋友就永遠少了一個。
不過,那又如何呢?有的關系,的確還是斷了的好。
——
當飽經風霜的中隊長,沿著密道離去時,張進澄立刻將桌上的一只全息平板用力丟到墻上。
粉碎聲中,張進澄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
獨自一人時,他的情緒已經再難以壓制。而盛怒之中,他不由看向桌子另一端的通訊器。
只要聯系上天玄玉棟內的私人武裝,他可以立即發布對肖恩的通緝令,然后……
想到這里,張進澄的思路忽然停頓住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發布通緝令。
無論肖恩實際內心作何想法,他從這里離開的時候,是和夏溪一起的,而且夏溪也樂于和他一起!
所以,只要肖恩和夏溪綁定,張進澄就不可能去通緝他,反過來說,在夏溪明確開口求助之前,張進澄反而要想辦法去保他!
“難怪他會那么古怪生硬地說什么一切都是必要的犧牲……”
“我犧牲你媽的……”一連串的粗口如流水一般,張進澄用力捶打著書桌,仿佛在捶打肖恩和夏溪的臉。
那兩人以詭異的姿態離開此地,恐怕正是算準了這一點!
”兩個混賬東西,明明恨不得殺個你死我活,卻居然還能分出心思來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