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到此為止,飛魚關掉通訊器后,抬頭看了眼三管,咧嘴笑道:“下令吧,組長。”
三管一把推開飛魚,氣勢洶洶地扛起自己最愛的電杖,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飛魚詫異不已:“等等,你這是往哪兒走啊?剛聽說白銀的人在天玄九區……”
“別管白銀的人了!你還看不出那群人就是攪屎棍么!?”三管發出痛苦的低吼——當他說太多話后,喉嚨上的舊傷就會發作,讓他變得更為暴躁。
“那個肖恩從一開始就是藏在五區的黑白街上,不然就憑那群爛慫的貨色,哪來的膽量拼了命來騙我們?還是兩次!”
飛魚說道:“聽說那條街上的人一向喜歡抱團違抗上意,我們給董事會打工當狗,被他們豁出命抵制也很合理。”
“少說這種自欺欺人的廢話!他們一定是在包庇人犯!”三管直接掄起電杖砸向飛魚,卻被后者敏銳地躲開。
三管當然不會浪費時間去追擊,甩開飛魚后,他便繼續向著天黃五區行去。
不多時,他就回到了自己肆虐過兩次的街道上,然而這一次,三管幾乎瞠目結舌。
只見那條擁擠卻繁華的街道上,變得比先前更熱鬧了幾倍!幾十架飛行艇、還有幾艘小型穿梭機,在街道上空擠作一團。
全副武裝的民間傭兵,各自簇擁著衣冠楚楚的新聞記者、節目主持,成為了街道上的絕對主導。此外,還有一群作家、學者模樣的人跟在媒體身后,和記者主持們一道對著鏡頭滔滔不絕。
至于這條街道上的原住民,則全都躲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只從窗口中小心翼翼地探出目光。
“我靠,這什么情況?”飛魚跟在三管身后,見此情形也傻了眼。
三管也不由悶哼了一聲,而后他找到一隊正在拍攝街道景色的記者,幾步走上前去,用電杖分開了攔路的保鏢,在對方驚怒又恐懼的目光中,抓起了攝像師,問道:“你們來干什么的?”
攝像師驚恐地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在尼克托人手中,就仿佛沒有重量的玩具。而周圍本該保護他的傭兵們,也畏懼狩龍人的威懾,非常沒有職業道德的退縮了下去。
攝影師無奈地說道:“我們是來找通緝犯的。”
尼克托人不可思議道:“通緝犯?什么通緝犯?”
攝影師說道:“聽說之前天玄玉棟的爆炸并不是燃氣泄漏,而是恐怖分子襲擊,那個恐怖分子目前就躲在貧民窟的黑白街里,只要找到他,就可以向乾坤集團領取天價的懸賞……”
“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