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忍著心中的疑惑,一言不發。
劉三刀等人的表現,看似敵意十足,但根本是在睜眼說瞎話,給他和紅臉人打掩護。
接下來沒走多久,紅臉人就遇到了下一關。
一個金發碧眼的高大記者靠近過來:“我是天黃新聞的記者剛索·曼,請問你就是有名的紅臉人嗎?有人說你表面是天黃區的大房東,但暗地里經營著走私生意,請問確有其事嗎?”
紅臉人沒有理會這個剛索·曼,只是挺起胸膛向前走去,將同樣高大的記者擠開。
那記者卻緊跟在身旁喋喋不休:“據說克拉圖因人都是赫特人的走狗,所以你背后的老板是某個赫特人對嗎?這里的人也是畏懼你的老板,所以才給你在天黃區保留各種特權。”
記者的吵鬧,很快就引起了四周的注意,一些游手好閑的貧民,還有聞風而動的傭兵紛紛靠攏過來。
不過天黃五區的街道一向狹小,剛索曼和紅臉人并肩行走便基本擠占了道路的全部空間,人們雖然從四面八方靠攏,卻也不敢過于貼近,只能擠作一團,保持著距離圍觀。
剛索曼追問道:“我剛剛注意到你無故毆打了一個民間安保小隊的隊長劉三刀,而他卻不敢反抗,請問這就是赫特人給帶來你的特權嗎?你認為在【離】的貧民區,比起法律和秩序,恐懼的作用更大嗎?”
“對了,聽說這附近藏著危險的通緝犯,你是否有參與包庇?另外,你有沒有在利用你的走私渠道為他安排逃脫計劃?你身后的這個女人,是你的試驗品嗎?你想要利用她來驗證你的走私渠道能不能穿透城市的層層封鎖。”
紅臉人對于這一連串的問題自然是置之不理,直到剛索曼問到最后,伸手去掀絕地學徒的斗篷時,紅臉人才用力將他推開。
剛索曼踉蹌地撞入人群,將一眾圍觀者撞得東倒西歪,卻仍不忘高聲喊道:“那個女人是赫特人的奴隸嗎?你其實一直在幫赫特人做奴隸生意對不對!”
此時,紅臉人已經帶著他的客戶轉過一條街,消失在一間廢棄的廠房里。
幾個被剛索曼壓住的人,掙扎著將他推開,同時也不乏好奇地問道:“你不要命了?敢靠那么近糾纏紅臉人?”
剛索曼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有資格要命的那些人都住在天玄區,所以想要要命,就得想辦法混到天玄區去。可惜我還以為剛剛能抓到機會呢,這個時間點紅臉人突然帶著一個穿斗篷的人出門,很可能是在護送什么見不得光的人,可惜……”
剛索曼搖了搖頭:“只是個陌生的女人,或許真的只是赫特人的奴隸吧。”
“啊?你看清楚了,那是女人?”有人問道。
剛索曼說道:“當然看……不對,我看清個屁,說不定那就是通緝犯,我這就回去先寫篇報道,好歹把房租賺出來。”
隨著剛索曼一臉振奮地離開,圍觀的人群卻無不感到掃興。
由于剛索曼和紅臉人的摩擦發生在狹窄的走道里,大部分人根本沒能湊近過來看清斗篷里的人的真面目,只能盲目猜測對方身份。
此時聽剛索曼這么說,顯然斗篷人并不是那個懸賞金額超高的通緝犯。
那就沒有再關注的必要了,一個陌生的女子,是房客也罷,奴隸也好,都和他們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