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迷信。”
“迷信和信仰有什么區別?在于相信的事情有對錯之分?那請問,那些堅信著乾坤集團會為乾星系帶來最大利益,于是為了守護集團利益可以不惜犧牲一切的人,是迷信還是信仰?”
肖恩張了張嘴,卻沒有回答。
李鈺說道:“一個人相信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為自己相信的事情做什么。夏姜和你最大的區別,就是他根本沒有守護良知的能力。當他為了高層放棄前線部隊的戰略決策而大動肝火,不惜與高層爭執的時候,他卻沒有任何資本去動搖高層的決策。結果良知在集團的碾壓之下變得一片稀爛。”
“反過來,當他想要和火種計劃的受害者們挽回關系時,卻又給不了對方任何實質的撫慰,他沒辦法讓死去的人復活,也不能幫他們復仇,甚至不能給受害者的家屬以豐厚的撫恤,最后他還放不下自己夏家人的身份。這種人的良知也好,信仰也罷,都只存在于自己的內心之中,無法影響到周圍任何人,所以也就一錢不值。”
“但是你不同,你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可以堅定的貫徹你的正義,而這才是你和夏姜最重要的區別。夏姜那可憐慘淡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不想變成那樣的話,待會兒真打起來,就不要手下留情。”
說到最后,李鈺終于拋出了他的核心觀點。
“我答應你不會發動軍事政變,但是想要不打,就必須像剛才那樣擺出不惜一戰,全力以赴的姿態,我的人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肖恩點點頭:“當然。”
下一刻,他忽然向前躥出一步,腰間的光劍驟然點亮,劃出一條閃電般的軌跡,將一臺架在天花板上的攝像頭一劍斬落。
在一片電光繚繞的廢棄零件堆中,肖恩抬頭看向另一側的攝像頭,表情淡漠而堅定,手中的光劍絲毫不加掩飾地綻放光芒。
而后,肖恩向前探出手,以原力緊握住了攝像頭,在一陣金屬扭曲的異響聲中,將那只攝像頭生生拉扯了下來!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肖恩說完便收回了光劍,將其隱藏在寬大的袍子中。
李鈺眨了眨眼,繼而笑道:“真是聰明。”
他的本意,是希望在之后的示威行動中,得到肖恩最大限度的支持。如有必要,恐怕也免不了殺人立威。
畢竟他們真正的對手并不是優柔寡斷,心存善念的夏姜,而是南于瑾、夏閻,乃至整個南家元老議會,這些都是將家犬當做消耗品的純正權貴,不殺個血流成河,他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但肖恩的處理方式卻更加穩妥。
他不需要殺人立威,絕地的標志性武器,以及威力十足的原力技巧,遠比單純的流血更能起到威懾作用。
在貝加摩爾,他只需要亮出光劍,就能讓全副武裝的追兵知難而退,而這種威懾效應,在乾星系同樣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