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清醒一點,只要我沒當上家主,情況就都一樣的。縱以乾星系之大,也沒有哪里不是險境。別忘了我父親是死在哪里的,就連自家都不保險!”
南篤嘆道:“于謹也未必要對你趕盡殺絕,事實上你活著對他才更有利……”
“殺了我,找一個替身做傀儡不是更有利嗎?你是在信任南于瑾的道德,還是在信任夏家的仁慈?”
南篤頓時語塞。
此時,貴賓艙門刷一聲敞開,李鈺提著酒瓶緩步了進來,開口便讓南篤臉色一黑。
“但凡你在元老議會上能做個人,也不至于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你這人再沒腦子,難道真的分辨不出南無憂當時是不是被冤枉的?你心里明明清楚,卻還是以家族規則為由,把南于瑾捧上臺去。倒行逆施至此,遭報應也是活該的。”
南篤怒道:“何止是我清楚,在場的元老怕是有一多半都會有懷疑,但是那又怎么樣?無憑無據的懷疑能拿到臺上說嗎?至少在臺面上,南于瑾做的就是比南無憂漂亮,就是比她更適合作繼承人。這種情況下你要我怎么辦?真以為我這個元老可以憑一己之力左右家族繼承嗎?”
李鈺冷笑道:“既然你這么無能,那被人劫持上船,生死不能自主,也很合情合理了,弱者活該去死嘛。”
南篤張口結舌,無言以對——雖然他心里還有話說,但李鈺已經把酒瓶放到一邊,手摸到了腰間的槍柄上。
好在南無憂還是為老人解了圍:“李鈺,是出了什么事嗎?”
李鈺說道:“我們快到站了。”
“什么站?”南無憂問道。
“走私站。”
幾乎同一時間,白銀號上忽然響起凄厲的警鈴,包括貴賓艙在內的整條船,都被閃爍的紅光所籠罩。
飛船進入了戰斗狀態。
這似曾相識的場面,讓南無憂忍不住一聲嘆息:他們才離開【兌101】不久,南篤也還留在船上,居然就遇到了值得拉響警報的風險……南于瑾下手真是快啊。
至于南篤,則嚇得雙腿發軟,只剩下嘴巴還硬:“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你這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啊!完蛋了,夏閻要殺人滅口了!”
李鈺轉過頭對南無憂說道:“大小姐,這就是乾坤集團的中流砥柱了,你父親當年就是要對這樣的人低三下四來著。而你如果繼承了大統,你現在也要單膝跪在他面前等他為你加冕。”
南無憂說道:“不用說這些惡心的笑話來安慰我,如果能夠加冕,要我五體投地也可以……總之,你有辦法的,對吧?”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