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狼心狗肺,還有她兒子蕭墨,也長歪了。”男子連連點頭,“跟蕭孫氏一個樣,整天對著小薇非打即罵,蠻不講理的,這樣的小孩讓人一看就覺著討厭。”
“別說小薇了,就是芙兒,他親姐姐,該欺負還是照欺不誤。”女子一臉厭惡,“就這樣的小孩,還啟明叫蕭墨,還整天在外夸耀,說將來一肚子墨水,定是個體面的讀書人,我呸!叫蕭黑心還差不多。。”
“還好,蕭墨他爹是個明事理的……”男人一臉感慨。
“呵呵!”女子冷笑,“我倒是有別的看法,蕭鐵柱啊,就一副虛偽嘴臉,若是他真是個明事理的,就不會任由那對母子這樣欺負小微和芙兒。”
“喲,女諸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男人睜眼斜睨了自家娘子一眼,腦子一轉,感覺的確是這么回事,于是便笑著問道,“照你說,整個蕭家也就芙兒一個好的咯?”
“就她好頂什么用?”女子嘆氣,“她跟小薇一樣,都是被欺負的命。”
“是喂,你說他們對小薇差也就算了,畢竟小薇只是個遠房親戚。”男子摸著下巴問道,“芙兒可是他們的親女兒,怎么也往死李打罵呢?”
“我看在他們眼里,就蕭墨是個寶,小薇和芙兒啊,都是牲口。女子嘆氣,“不過,小薇也是個不爭氣的,為了個男人就尋死覓活的。”
“付子寒可是個讀書人,我們村不知有多少姑娘歡喜他呢。”男人一臉理解。
“也是,寒哥兒不僅長得俊,書讀得又好,年紀輕輕的,就考上了童生,的確招蜂引蝶。”女子贊同,“算了,不操心別人了,我還沒工夫操心自己呢。”
這話兒是什么意思?
男人面色微變,緊張的摟住自家娘子:“媳婦兒,我可沒有虐待你啊……”
“想什么呢?”女子踢了男人一腳,笑罵道,“我說的是,我們離他們家這么近,耳朵天天得受荼毒,這不可憐嗎?”
“對對對,可憐。”男人嘿嘿一笑,“等我掙錢了,我就另買個宅基地,換地兒住,房子蓋得比他們還氣派!”
男人嬉皮笑臉的湊近了女子。
聞言,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向往,隨即便清醒了過來。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女子翻了個白眼,一把推開丈夫,“睡覺。”
……
……
……
付家村地處南方,冬季陰冷潮濕,蕭家的柴房面積小,雜物堆得又多,平時還老關著門窗,那氣味兒,可想而知。
楊薇剛邁入柴房,差點沒被熏暈在門口。
退出門口深吸了口外邊新鮮的空氣,她迅速跨步入了柴房,將棉被撲在了角落的稻草上,隨后又迅速退出了柴房,立在門口。
角落的稻草垛子被碼得很整齊,楊薇猜測,原主被罰來柴房睡,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果不其然,從原主記憶,楊薇得知,蕭家小弟,嗯,就是剛才打她的那個小孩兒,時不時會跑進柴房,將這角落的稻草垛子,弄得滿柴房都是。
每當這時候,原主都會不聲不響,將委屈吞回肚子里,把柴房收拾了。
原主如此包子的性格,并非天生,只因每當她發出不滿或抱怨,換來的都是變本加厲的辱罵,甚至是毒打。
故而,原主養成了個習慣,每日都會去柴房瞧一眼,看看自己的草垛子是否完好。
一來是怕蕭孫氏發現柴房雜亂,自己遭到責罵。
二來,則是防止類似今晚這種,半夜忽然被趕去柴房睡的突發情況。
畢竟這種事情,還真沒少發生。
可憐的女娃子。
暗暗嘆了口氣,楊薇的視線,轉向了柴房唯一的一扇窗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