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現兩個陣營排兵列陣,千軍萬馬之中,鼓聲隆隆。
東邊的陣營枕戈待旦,騎兵在前,戰士所乘卻非戰馬,而是一只只花斑大虎,那花斑虎與少年放牧的一模一樣。
西邊的陣營卻分兩類,一類身姿挺拔,高大無比,停在九尺空中;另一類看著不像人族,它們人面獸身,大耳下垂,泛著滔天尸臭。
東邊陣營里駛出一輛戰車,那戰車金光閃閃,大氣堂堂,由八只威猛的花斑虎拉著。
駕車的是一個衣冠整潔的漢子,漢子手中鞭子一楊,八只花斑虎停住,齊齊朝對面連嘯三聲。
戰車上站起一人,那人腰間帶著一把寶劍,生得臥眉鳳目,英姿勃發,滿面英雄氣,想必定是東邊戰陣的首領無疑。
卻聞那英武之人朗聲道:“南邊的大人國,你們糾集奢比尸族犯我君子國土,是沒有道義的,我君子國君再三忍讓,無奈卜卦問天,遂得蒼天授意,故出兵震之,而等速退,必定相安無事,否則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野人聽他陣前喊話,想起了書生教的打架的格調,后背拔涼拔涼的,泛起了雞皮疙瘩。
西邊陣營里出來一個如巨人般的虬髯大漢,那漢子裸露出胸襟,胸間黑黝黝的盡是毛發。
虬髯大漢道:“哈哈哈,我大人之國得水伯神庇佑,國君也曾祭祀水伯,水伯授意,說你君子國乃是邪魔外道,非誅不可,而今集結奢比尸族,乃得道多助,叫你家國君速速把所有的水域獻來,否則大軍所致,汝等必定亡國滅種。”
野人悄悄地聽,悄悄地看,卻見那少年顫抖不堪,咬牙切齒地罵道:“南邊的水域已盡歸你大人國,卻還厚顏無恥,膽敢跑到陸上來,這樣的國家,好戰必亡!”
兩方說完了客套之言,轉瞬之間廝殺開來。
但見得飛沙走石,大河澎湃,神通亂舞,吼聲震天。
突然,一個大人國的戰士朝野人和少年看來,喝令一聲,張弓搭箭,漫天箭雨呼嘯而至。
野人大袖一揮,一股勁風襲過,箭矢落地。
那少年見狀,嘆道:“如你這般的本事,不讀書真是枉費了。”
野人不言不語——他想做一個麻木的看客!
風云際會,戰陣奔騰,雙方殺得一個地暗天昏。
君子國一方漸近不支,敗像已現。
再過片刻,君子國開始奔潰。
有君子國戰士對英武首領匯報道:“將軍,我們撤退吧,難道袍澤兄弟們被殺死,是您愿意看到的么?”
殊不知那將軍大喝一聲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臨陣而逃,是君子能做的事情么?”
言畢揮動寶劍,砍下了戰士的頭顱。
周遭兵卒見狀,又驚又敬,陡然間死志萌生,不退反進,如瘋魔一般催動胯下的花斑虎,直奔戰陣而去。
英武將軍見狀,哈哈大笑,豪氣頓生,朗聲道:“髑髏皆是戍邊卒,日暮沙場飛作灰。”
言畢棄戰車而去,之身飛入戰場中央,手中長劍嗡鳴,寒光閃爍,劍鋒所指之處,敵人翻飛四竄,哀鴻遍野。
須臾,又聞那英武將軍朗道:“一聞邊烽動,萬里忽爭先。”
其劍勢一變,劍氣呼嘯而去,后發先至,迅捷無比,殺得地暗天昏。
“身經大小百余戰,麾下偏裨萬戶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