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和尚道:“沒有,這九天十地里的佛門恍惚不是佛家正宗——好兄弟,我并非是妄議佛家,而是話由心生,你不要見怪。”
老三笑道:“我怎會見怪,如你所說,老和尚偶爾之間也有提及,所以他才如此放肆,只是他的本事大,佛門奈何不得他,這九天十地的諸多宗派乃至偽天庭,也輕易束縛不了他。”
瘋和尚道:“對,所以我年輕時便以佛王為標桿,也放肆起來,但天機老兒說我是天機宗棄徒,又聯系天庭營造輿論,佛門最終也留不得我,我心中憤懣,走一路殺一路,好似瘋了一般,瘋和尚的諢號也就成型了。”
老三嘆道:“這就對了,天機老人說你是天機宗和佛門的棄徒呢——瘋子,你與大荒里的佛刀比較起來,誰的本事大?”
瘋和尚先是驚疑:“佛刀在大荒?”爾后接著笑道:“我被困以前,本事要高過他,此番即使沉淪多年,然得佛王點撥,我已摸索到了大能的邊緣,佛刀恐怕仍不如我。”
老三沒有見過瘋和尚的本事,心中只是猜測,但佛刀的刀他是見過的,特別是佛刀與那個叫做吳回的人,他們雙刀合并之下,便是邋遢道人也要使出生平絕學才能破去,此番若真真比較起來,孰強孰弱卻不好說了……
二人一直聊到無話可聊,才又開始尋覓那所謂的上古祭壇,但終究不見祭壇蹤跡,只得從長計議——
“咚咚咚……”
天璣峰的大鐘響了九下,全宗峰主聽聞,帶領門下所有弟子來到“悟道場”,正待猜想有何大事之時,一塊令牌突然從天而降,降到半空處緩緩停下,令牌突地變大——天機隱隱、大道茫茫八個大字金光燦燦。
所有人見狀,盡皆躬身行禮。
禮畢,一個虬髯大漢出現在高臺之上,他伸手一招,天機令飛至其手掌之中,那人正是瘋和尚無疑。
星云峰峰主姬不悔第一個大喊出聲,激動道:“大師哥!”
他這一聲大師哥喊出,所有峰主心底一怔,再打量瘋和尚一番,不由得議論開來。
大燚真人問道:“大師哥,你……你這是……”
瘋和尚哈哈大笑,儼然道:“禁聲!見天機令,如見歷代先祖親臨,從今而后,我為天機宗宗主,但有不服者,站出來說話!”
一時間,天機宗的諸多辛秘回蕩在各峰峰主的腦海之中,全場萬馬齊喑。
卻還是姬不悔先喊了出來,朗聲道:“星云峰峰主姬不悔帶全峰上下弟子,聽候宗主差遣!”
片刻過后,各峰峰主盡皆表示,認同了瘋和尚,但到底幾人真心,幾人假意,卻不得而知。
大鐘再鳴九響,一場換掌門之事草草結束。
瘋和尚召集眾峰主議事,二話不說,出手便打。初始時,各位峰主尚有懈怠,可后來頓感這“新掌門”是來真的,愕然之間尿性起來。
“大師哥,一二百年不見了,你這是何故?”
“是啊大師哥,你要考校師弟妹們的本事,可得把話說清楚!”
風和尚冷道:“哼!知道你們不服,且疑慮重重,老子生平最煩講道理,沒什么好解釋、也沒什么大道理可講,只有打一架,拳頭硬就是道理,你們放馬過來!”
這一架,打了三天三夜,瘋和尚各個擊破,力壓群雄,大燚真人等輩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大氣不敢出一下。
突然!
天機宗的動靜驚動了天庭,天庭來客,卻是兩個少年!
“上神差我們來問,天機宗出了何故?”
瘋和尚一掌揮去,那兩個少年化作齏粉,他罵道:“老子天機宗出了何故,關你天庭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