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道:“搞亂樂化天只是第一步!”
道人來了興趣,問道:“怎么講?狗日的,你好像很會下棋的樣子,比我還要高明呢。”
酒鬼得意道:“搞亂樂化天,分清涇渭、糾出敵我……”
道人只消聽聞這前一句,便能推敲出了后面內容,不由得贊嘆道:“老酒鬼啊老酒鬼,你才是老江湖啊,你這一招看似激進,然而徐徐圖之,積攢力量,最終一蹴而就,還是你牛逼!”
說完由衷地豎起了大母子。
酒鬼卻道:“所以你也要盡力,老伙計,樂化天越亂,偽天庭便越高興、越想插手,爾后便想著各個擊破,收為己用,最終將雜碎們的勢力插入樂化天——哼哼,那就給他們一個亂象,讓他們不斷傾注力量進來,爾后徐徐滅之,當大家都動了真火之時,他們的力量被削弱,老子們索性真刀實槍地干一場,屆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道人聽聞,眉毛一仰,體內熱血沸騰,道:“好得很!”
“只是……只是……只是將他卷進來,是否太早了?而我們這些棋子,會不會有負重托?”
道人沉思片刻,繼續道:“他可關乎通天之路呀,搞不好毀了全局,你我之輩雖死無憾,但卻連累此間生靈,多有不忍呀。”
道人狠一咬牙,擲地有聲地說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憑什么你我之輩要被困在這九天十地郁郁寡歡,老子不服!再者說了,他到底從何而來?操盤手是誰?這些事情你我一概不知,稀里糊涂地為人家賣了命,死了也只是個糊涂鬼,你就甘心?你就不想看看真相?”
道人聞言,“呸”地一聲吐了一口唾沫,罵道:“想!誰他媽不想誰是孫子——對了,禿驢說那個蓑笠翁來頭極大,或不是九天十地里的人物。”
酒鬼聞言,沉默起來,恍惚若有所思,一言不發。
道人見得再也聊不下去,補充道:“天機宗已被我動了手腳,你布局小心些,切莫自家人傷了自家人!”
酒鬼冷哼一聲,道:“真刀實槍方見血性,不流血,便不能分辨真偽,什么自家人不自家人,滄海橫流才顯英雄本色呢!”
道人附和道:“對對對,你說得對,就屬你牛逼!”
他一邊說、一邊后退、一邊注視著酒鬼張揚而又憤懣的神態,趁酒鬼不注意,抱著一壇子酒跑了……
當然,這些景象,野人是看不到的,即使看到了,他也搞不懂為什么要把樂化天搞亂!
他此際正與日月神教的兩口子坐著閑聊,關于提親之事,他只字不提,反而想弄明白酒鬼想玩什么、想怎么玩。
由是他問道:“姜教主,小子有一事不明,還請解惑!”
日教教主爽朗道:“你但說無妨!”
野人道:“把樂化天搞一個天翻地覆,我是喜歡的,實不相瞞,我年幼時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打架,我打架從不需要道理,可最后換得什么呢?不過兩手空空。”
他這話雖沒有直說,但言外之意卻很明了,日教教主就要答復,卻聞月教教主打斷道:“我來告訴比罷。”
野人稱謝,行了一禮,他有些忌憚這個高冷的少婦,心想:“他媽的,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的玩格調,哎,老子將來若是成了家,也他媽是個耙耳朵了……”
姬淼緩緩道:“你或有不知,據說原來只有‘八重天’,且各界之間和諧往來,大道完整,八重天地之生靈凡有成就巨擘者,便可登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