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奮!
黃忠手中的長案如同帶著森森的死氣,但凡沖到近前的無不當者立死!
原本想奔著劉琦沖去殺他的那些宗賊,無不看的呆了。
他們從未想過殺人竟然是這么簡單,那軍漢甚至連兵器都不需要——只是的狠狠將長案砸在人的身上就可以!
簡單、高效、致命!
如同麻木的鬼神一樣不停地重復著動作!
血水延著臺階流下去,淌成小河,漫過人的腳面,
鮮血、尸塊、內臟的碎塊濺得到處都是,地上、墻上、院中花間、甚至幾案的盤盞之內。
宗賊的人頭被踢的在地上亂滾,猶自睜著不甘的眼睛。
是的,他們不甘心也不服氣!他們更是想不到,一個少年竟然敢在邀請他們的宴席上,一舉將他們數十人全部殺掉
所有的賓客全都呆住了,沒被卷入其中的人瑟瑟發抖,有的甚至用長袖擋住眼簾,不忍直視。
被殺的客人,占到了客人總數的一半以上,而且是勢力最大的三批!
這小掾史瘋了!他要做什么?他會不會發瘋起來,把大家全都殺了?
看著那些紅著眼睛的殺手,剩余的人全都呆若木雞,除了被血腥氣刺激的嘔吐聲外,院內再無其他聲響。
園內的血色恐怖終于鎮住了宗賊,他們的意志崩潰了。
在同伴不斷死亡的威脅下,終于有人痛哭流涕的跪下來苦苦哀求。
而隨著一個人跪倒,跪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多。
“掾史大人饒命啊!”一名宗賊首領跪倒在地上,哭嚎道:“這一切與某無關吶!”
“掾史饒命,掾史饒命!”
“在荊州為惡者,皆貝氏與蘇氏,求掾史放過我等吧!!
“掾史,某愿意獻上全部家資,以求保全!”
看著這些人開始求饒,黃忠停下了手中殺人的動作,轉頭看向劉琦。
“按計劃全殺,只是留下張方。”劉琦淡淡言道。
憑心而論,他不是嗜殺的人,他從文明社會穿越而來,就生長環境而言,他比這個時代每一個人都更看不慣鮮血和死人。
但現如今的劉琦,已經站在了這個時代的風口浪尖,他雖然不喜殺戮,但他明白,從他來到荊州那一刻開始,他就必須要放棄腦中天真的想法,為了自己的信念,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驛舍園中的殺戮繼續上演著。
……
而另外一邊,劉磐率領劉家的三百士卒,與蔡瑁之弟蔡中、蔡和來到了安置那些宗族隨從所在之地。
驛舍中的聲音鬧的很大,有些宗賊的手下已經起身,準備去救自家主人。
然他們尚未行動,便見劉磐等人沖進了偏院。
前排諸人張弓搭箭,瞄準了那些宗賊手下,并有百人手持長劍,護持在弓弩手的身邊。
這些宗族隨從足有千人,一旦鬧起來了,必然是巨大的隱患。
但由于這些人中,有四成是親近于蔡氏和蒯氏的,有蔡瑁之地蔡中和蔡和在,那些親近于蔡氏和蒯氏的宗族手下便不會輕動。
蔡中站將出來,沖著那些人喊道:“荊楚宗族,今日相助劉府君除賊,爾等族主現皆在席中相助,令爾等不可妄動,違令者皆死!”
蔡中和蔡和身為蔡瑁之弟,多行走于諸族之中,自然很多人認的,場間有一半人的家主都與蔡家親信,見他們兩人在此,便不在疑慮,待在原地沒動。
而剩下的人,各自為政,面對劉磐所率領的三百虎狼全副武裝,又用弓弩直對他們,這些人當中也沒有領頭人,并無統一調令,他們心中既驚且懼,即使聽到不遠處的驛館中有喊殺之聲,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蔡中的話說的很模糊,他說‘爾等族主除賊’,眼下這些隨從心中忐忑,不知自家主子是被除的賊,還是協同除賊的。
形勢就這么僵持在這里。
劉磐一邊祈禱驛舍內的大事趕緊結束,一邊盯緊眼前的這群宗族手下。
“堂弟啊堂弟,今日便是鼎定大局之時啊!”劉磐在心中默默念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