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劉景升尚未來荊州,只是派了嫡子來,便滅了荊襄五十五家宗族,威名已是甚隆!哪里還需受降你二人立威了?”
張虎和陳生聞言一驚。
他們細細琢磨了一會,感覺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少君前兩日于某言,蔡瑁向其諫言,說是汝二人乃江夏賊寇出身,又與張方關系親密,平日里民怨甚深,不可當真招撫,當以計誘出襄陽除之,以絕后患!”
“什么?”
陳生面色發白,渾身顫抖:“那蔡瑁安敢如此!吾兄弟二人如何得罪他了,他竟是這般狠毒?”
李錚冷冷言道:“二位與三大宗族相比如何?蔡瑁連三大宗族都賣了,如何會留下你們?況且二位將軍掌管襄陽城防,麾下又有三千精銳,此兩樣乃是蔡瑁日思夜想之物啊!”
張虎的拳頭握緊,手背上青筋暴露。
李錚察言觀色,見火候差不多了,隨道:“李某顧念昔日同僚之情,知此事后,借為少君游說襄陽名士歸順之機,轉道來此向二位詳陳此事,與不信,全在二位一念之間,某若回去晚了,恐少君見疑……二位保重!”
說罷便站起了身。
張虎拱了拱手,道:“多謝先生犯險知會吾兄弟二人此大事,大恩不言謝,后會有期。”
“告辭。”
送走了李錚之后,陳生問張虎道:“兄長,這李錚所言,有幾分屬實?”
張虎在廳中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道:“還有兩日才是獻降之日,且派細作打探荊州軍動向,若是他們整軍布武,暗中有所動作,則說明李錚所言非虛。”
陳生愁苦地嘆了口氣,本以為是件天大的好事,哪曾想居然鬧成這樣。
“若李錚所言果然屬實,你我又當如何?”
張虎憤恨道:“蔡瑁想殺你我,你我還想殺他呢!若蔡瑁果不能相容,那咱兄弟便在獻降的當日,反戈擊殺了此獠!”
陳生也是露出兇狠之色:“兄之言,甚善!”
……
接下來的兩日,張虎和陳生便暗中派遣細作,去探查荊州軍的情況。
而細作帶回來的消息,是荊州軍這幾日一直在暗中操練兵馬,往來調動,整兵布武,似是暗中備戰。
張虎和陳生知道消息之后,悲憤交加,很不能平吞了蔡瑁。
這蔡瑁好生毒辣,若非李錚,他二人豈不死的冤枉?
但他們卻不知道,是劉琦告知蔡氏與蒯氏,如今荊州方定,為防止外賊襲擾,特別是屯兵于魯陽的袁術和孫堅,各部將士都應抓緊操練,整軍備戰,不給旁人以機會。
蔡瑁雖然覺得劉琦小題大做,但前番當眾駁斥過劉琦,多少有些過分,此番便給了劉琦面子,按照他的要求作出整備軍馬之勢。
結果,反倒是讓張虎和陳生產生了誤會,生出了反叛之心。
張虎和陳生都是睚眥必報之人,他們心中既然已經生出了歹意,那便絕不會與蔡瑁妥協!
他們二人也開始暗中籌備,等待受降的那一日,想辦法一舉擊殺蔡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