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法在劉琦看來很逗比。
而且若真是要操作,那事先一定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工作。
首先你得確定你的車買了足夠的第三方責任險才能賠的起對面的豪車,別只買三十萬,最后賠人家一百萬,撩妹不成反傾家蕩產。
第二是撞車的力度一定要掌握好……撞車的目地不過是要跟車主搭訕,輕輕的剮蹭一下,造點小事故就好,別傻乎乎的把油門踩到底,用一百邁的速度往死里硬碰!
真要是把車主撞死了,那就人財兩空了。
當然,劉琦不打算用這么中二的方式去搭訕,他只是很自然的讓自己的馬和蔡覓的軿車在拐角處相遇,制造一個巧遇就可以了。
“這么晚了,阿姐欲往何處?”劉琦安撫好馬匹之后,禮貌的向著蔡覓詢問。
蔡覓回以微笑,道:“適才飲酒之舍為家弟之宅,非小女子居舍,我居弟弟與弟妹的府邸不便,自回襄陽南郊之外的居舍便是了。”
劉琦抬頭看了看天色,關心道:“此刻天色已黑,若讓阿姐一人回家,多有不妥,莫如劉琦護阿姐回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其實蔡瑁也派了幾個家中府中仆從跟著蔡覓回去,襄陽乃是治所,周邊治安不錯,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事情。
但劉琦主動提出送她,這對于蔡覓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蔡覓適才在酒宴中撩他,劉琦沒有絲毫異動,依舊謙遜沉穩,弄的蔡覓心中好生失望,現在還有點沒緩過來。
哪曾想峰回路轉,竟然與這位少郎君以這般的巧遇來個后續……
蔡覓心中自然是喜不自勝的,適才還略顯淡漠的臉上,又再度浮現出了嫵媚的光彩。
她沖著劉琦淺淺一笑,糯聲道:“那就有勞少郎君相陪了。”
這‘少郎君’三個字,她特意咬字極重,頗有些**蝕骨之感,聽的人骨頭發軟。
劉琦心中暗道:真不愧是名副其實的禍害。
當下,劉琦便轉馬與蔡覓的馬車同行,護送她回去。
這一路上,蔡覓軿車的簾子就沒落下來過,他的俏臉一直露在馬車的窗口,跟劉琦不停地找話說。
“少郎君來南郡前,卻在何處高就?”
劉琦淡淡一笑,道:“琦中平五年在山陽郡舉孝廉,后連任巨野縣少府、代縣尉、縣尉。”
縣尉之職,秩俸四百石至二百石,掌縣軍事,舉孝廉后若不進京為郎官,大多能坐到此位,不甚稀奇。
不過物以稀為貴,以山陽郡的納稅男丁算,一年才只能出一個孝廉。
蔡覓的臉上露出贊賞之色:“少郎君的年紀這般輕,便可秩俸數百石,假以時日,入京上雒,想來也非難事……如何卻……來了南郡?”
劉琦很是隨意地道:“相比于前途,弟弟更看重父子之情,昔日南郡多亂,嚴君又年邁,上任刺史恐多有曲折,劉琦身為人子,棄官隨父來此,正是人子之所應為之也。”
蔡覓頗是好奇地道:“少郎君舍了前程,來這前途未明之荊州,就不后悔?……我看你日后難有進雒陽之時了。”
劉琦心中暗道,廢話!我當然不后悔了。
雒陽那地方,現在是京師,但幾年之后便形容擺設,天下將以各鎮牧守為中心,漢家朝堂所立的京師之地,再無任何實際意義。
特別眼下,那里很熔爐沒什么區別。
但這是劉琦之后日后漢朝的發展趨勢,蔡覓則根本不懂。
她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并不關心國事,雖然知曉董卓如今在雒陽亂政,但以她的見識,絕對是想象不到西涼軍會何等的兇殘荼毒雒陽。
畢竟她是望族出身,又是女流,那等殘酷的場景,她從沒見過。
在蔡覓的心中,不論是何進還是董卓執政,跟雒陽是不是天下第一城完全沒有關系,那里就是大漢的中樞,能有機會去雒陽面見天子的人,前程肯定是比在地方為官遠大。
劉琦回答蔡覓道:“夫孝,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吾若連事親于危難之時都做不到,還談何事君?”
蔡覓聞言,不由沉默了。
少時,她看向騎在馬上劉琦,眼眸中的異彩比之適才在酒宴上更為濃烈。
這位少郎君,真是越來越讓人感覺欲罷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