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怎么這般矯情。
劉琦嘆息道:“唉,她畢竟二十四五了,已是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年紀……整整兩天啊,你懂的。”
說罷,劉琦看向黃敘。
但看著他一臉呆滯的表情,劉琦隨即反應過來。
“哦,對不起,你應該是不懂。”
黃敘的臉色變黑了。
劉琦轉過頭去,不再跟黃敘探討這件事了,他不想讓黃敘覺得他是在炫耀。
可憐黃敘長得挺俊,有這一身好皮囊,整日跟弓箭和樸刀還有軍漢為伍,活到現在居然還是個雛,這上半輩子真是白活了。
……
回到襄陽之后不久,幽州那邊的使者就趕了回來。
果不出劉表和劉琦父子所料,忠誠于漢室的大司馬劉虞,答應了參加宗親之盟。
在所有的劉姓宗親中,劉虞是最忠心于漢室的,也是實力最為強橫的。
他在光和年間,就曾經擔任過幽州刺史,在鮮卑、烏桓、夫余、濊貊等外族中的威望甚高,在中平年間又再度受任于幽州,憑借破舉、純之功,而名揚天下。
劉虞現在幽州可聚卒十萬,實力強橫,遠遠凌駕于劉表和劉焉。
但即使他有如此實力,卻也不參加關東的牧守聯盟,實是因為他看出袁氏包藏禍心。
但這不代表他對天子就不憂心,相反的,劉虞可以說是宗親中最為忠誠的存在了。
也因此,當劉表的使者向他透露了護君意圖后,劉虞當即表示贊同。
從襄陽往薊城,來回往返四千里,使者日夜趕路,整整耗時五十日,于途中購置并累死七匹良駒,方才將消息帶回來。
劉表得到了劉虞的回復之后,老懷大慰。
他感慨而言:“劉伯安不愧為漢室棟梁,吾不如也。”
劉琦道:“大司馬確是一心報國,但父親也同樣是一心在為漢室出力,無需妄自菲薄。”
劉表搖了搖頭,道:“不然,這護君之盟,咱父子于當中作何心思,你心知肚明,你我對陛下之忠,如何又能與劉伯安相比?”
劉琦笑了笑,不反駁了。
眼下這個節骨眼,就任憑劉表去傷感吧。
少時,劉表回過了神,又道:“如此,便是等劉君郎那邊的消息了,唉,此人狡詐,也不知能否響應于某。”
對于劉焉是否會出兵,說實話劉琦也沒什么信心。
但不論劉焉出不出兵,既然劉虞已經同意了,那以荊州之力,一南一北與劉虞兩相呼應,倒也不一定非要劉焉來。
當然,他能來是最好,他若不來……
那就不來吧,能怎么辦?
少了他劉屠夫,就得吃連毛豬?
“父親,眼下劉虞在幽州整備兵馬,咱們現下也應整備兵將,且不管事情能不能成,當寫一封護君表文,布告天下!”
劉表點了點頭,道:“不錯,明正言順必須要得,眼下有義陽人韓嵩,博學多聞,言辭頗藻,便讓他寫表文一賦,再抄寫發往各州,且看那些關東牧守和董卓,有何反應?”
劉琦道:“理當如此,另外待表文一出,父親還應當立刻置書信于兗州刺史劉岱和陳王劉寵,苛責他們響應關東牧守,置陛下于險境,再試著將他們二人從袁紹那邊拉過來,給關東牧守足夠的震懾,如此或可振我劉氏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