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優來了?”泡在池中放松的董卓看向瘦高文士:“這大清早的便入宮尋老夫,有何要事?”
李儒沖著董卓長作一揖,道:“相國萬安,儒確有要事稟報。”
說罷,他向著董卓遞送了一個眼色。
董卓明白李儒的意思,隨即對池中的那十名采女道:“爾等先行退下吧。”
“諾。”
那十名采女紛紛出了水池,慌亂的披上衣衫,似如蒙大赦,急匆匆的想要離開。
那一具具在李儒面前閃過的花花的身子,看的他嘴中生津,喉頭暗中滾動了一下。
這是要晃瞎李儒狗眼的節奏。
突然,卻見董卓指著最后一名離池的采女,道:“你留下!”
那采女方要踏出水池,聞言不由臉色一陣慘白,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求助似的看向其他九名采女。
但那些采女只是匆匆穿衣離去,誰也不敢看她。
待其他九名采女離去,剩下的那名采女只能脫了衣衫,哆哆嗦嗦的重新回到池中。
“相國,為何要獨獨特意留下妾身?”那采女藏住心中的驚恐,甜甜沖著董卓膩道。
董卓坐在水池中,只有胸膛往上的部分裸露在水外。
他面無表情,瞅都沒瞅那名采女,只是指了指水下。
那采女明白了董卓的意思,不敢怠慢,她深吸口氣,整個人都扎入了水中。
李儒見狀感慨道:“久聞先帝在世時,常曰:若萬年似此,可謂仙。”
董卓的臉上露出了舒爽之色,笑道:“后宮的宮人采女頗眾,有顏色者甚多,文優若喜此道,稍后可選一兩個回府,便是那貴人或是美人,文優若有相中的,老夫也絕不吝嗇。”
李儒急忙道:“不敢不敢,儒不好此道,相國自用便是……”
二人說話間,那采女從池中起身,卻不敢多做停留,換氣后又匆匆潛了下去。
“文優,汝所報之事為何?”董卓慢悠悠地道。
李儒滿面凝重:“相國,袁紹、袁術、還有那宗親之盟皆有大動作,卑下昨夜得了消息,不敢怠慢,故一早便入宮告知相國。”
李儒在董卓麾下也有一段時間了,董卓也很少見到他的神態這般凝重。
“詳細道來。”
李儒隨即將荊益聯軍北上,并發聲討斥責袁紹立帝,且袁術在魯陽,揚言欲立劉寵為儲之事,一樣一樣的給董卓敘述了一遍。
董卓聽完之后,半晌不語,只是仔細沉思。
李儒見董卓不說話,也不說話,只是靜等回音。
良久之后,卻見董卓長嘆口氣,道:“袁紹賊子,想立劉虞為帝與老夫相抗,如今反倒是自取其咎,那袁術小兒的手段倒頗有趣,居然用六旬的老兒去給個九歲的小娃當儲……哈哈,世人皆道老夫行事荒謬,有悖倫常,如今看來,他袁術猶甚老夫!”
李儒拱手道:“相國,袁術此舉表面看似得計,實則其與袁紹已有間隙,互相爭利而為,關東諸侯內部已經分裂,不足為患,可慮者唯有這宗親之盟……”
董卓點了點頭,突然道:“這個宗親之盟,老夫想打他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