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此舉雖有些不妥帖,但畢竟也是為了自己好,只是不知道他適才說不是強迫的,是否屬實。
不過那個女子確是個絕色美人,相貌和身材竟遠超蔡覓。
這等有異色的美人,居然會被張允找來給自己當小保姆?
這樣的絕色,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就是沒有今夜搜牢之事……她沒有靠山,只怕早晚也會成為那些亂世豪強的精致玩物。
想到這,劉琦不由長嘆口氣。
罷了,有個女人能照顧一下自己,倒也是不錯。
肯定比軍中那些大老粗服侍的周到。
別的不說,但是今天吹藥喂自己的那個舉動……也就是她,換成張允或是那些滿口黃牙的軍漢們吹過的藥,劉琦肯定得把藥丟出去喂狗。
……
張允出了屋舍后,看見杜氏美女忐忑不安的站位房舍的不遠處。
張允走到她面前,捋著那標志性的三縷胡須,擺出一副義正言辭之色:“適才在鄉間,某與你說的刺史公子,便是舍內之君,我等護君上雒,兼系大漢安危!公子眼下風寒未愈,需有人服侍,軍中士卒皆是粗漢,不如女子知冷暖……還是那句話,你若愿意,可暫留于此處服侍公子,待日后功成,財帛糧米,自不會少與你的。”
杜氏美女聽了張允的話,再也忍耐不住,眼淚止不住的順著面頰滾落。
“妾身鄉人,皆亡于西涼軍搜牢,妾身孤苦無依,無處可去,愿遵從將軍之言,在此服侍公子。”
張允的本性其實是頗為涼薄的,可如今看見杜氏美女哭的梨花帶雨,竟也忍不住心軟起來。
自古以來,有姿色的女人往往多惹人垂憐。
他長嘆口氣,道:“你也無需這般惶恐,唉,也是我軍到的慢了些,未能救下汝之鄉人,但這兵荒馬亂的,誰又能為自己做得主?都不知我哪天會喪于何人之手……你鄉人雖亡,但好歹也算留下條性命,好生珍惜吧。”
杜氏女一邊哭,一邊輕點螓首。
張允扭頭四下瞅了瞅,低聲道:“本將看你可憐,今日便略略提點于你,供你自選……你照顧公子周到,待他日公子病愈,我軍兵返南郡,以少君的為人,必會贈金帛與你,讓汝安家立命,有個不愁吃喝的生活……”
“但休怪某直言,似你這等姿色的女子,孤懸在外,這輩子怕是也難以安生,似今夜那等欲淫掠于你的虎狼之徒,這天下實在太多……”
杜氏美女聽張允這么說,一時悲傷難禁,抽泣道:“妾身自記事時起,便孝順雙親,與人為善,從不做越行勾當,如何會有那般下場?”
張允慨嘆一聲,道:“沒辦法,懷璧其罪,誰讓你天生一副絕色姿容?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杜氏美女道:“還請將軍指點。”
“我家少君出身貴宗,青春正好,未來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又與人相善,你若是伺候的周到……倒也不算辜負了你的絕色姿容。”張允話里話外,此刻盡顯其諂媚之道。
這話中之意雖然隱晦,但只要不是愚鈍之人,想來都能琢磨的明白。
那杜氏美女擦著眼淚,搖頭道:“妾身命薄,不敢做此奢想。”
張允長吁口氣。
該說的也說了,她自己上不上道,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張允抬手指了指劉琦屋舍旁邊的一間小舍,道:“你便住在那舍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