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伊……你有事么?”劉琦低聲問她。
杜嫣的兩只素手分別放入兩條水袖之中,低著頭,站在原地,面色似有拘謹,有嬌羞,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向劉琦開口。
劉琦此刻身上也只是褻褲內衫,他站在地上感覺有些冷,遂走到床邊,坐在火炕上,問道:“靈伊,天色很晚了……你若沒什么重要的事,還是回去歇息吧,我最近事多,明早還需與雒陽的諸位使者會晤。”
杜嫣聞言有些著慌。
她抬起螓首,一雙美眸緊盯著劉琦,朱唇微張,似有話要說。
但還是頗顯猶豫……
猶豫?
那還是不到火候啊。
“靈伊?你到底是怎么了?是有何事想與我說?……你站在這,不發一言,我也無法歇息的。”
說罷,劉琦長嘆口氣,站起身,去取旁邊的罩服。
“我送你回去。”
杜嫣見狀,雙眸隱約泛起了點霧蒙蒙的淚光。
她終于是鼓足了勇氣,突然道:“妾身今天……不走了。”
劉琦眨了眨眼,一直手的食指,微微的動了兩下,拿到手中的罩服,也被他緩緩放下。
他重新坐在火炕上。
他微笑道:“不走?你這是不打算讓我歇息么?”
杜嫣不再畏懼,她迎著劉琦的目光,美眸中的目光在一瞬間變的極其溫柔……那溫柔似小溪之水,恨不能將劉琦環抱纏繞。
“妾身今日,愿與公子一同歇息。”
雖然是早有預感,但劉琦心中還是略微一跳。
他露出驚訝之色,道:“你這是?”
杜嫣蓮步輕移,走到了劉琦的面前,其風韻身材在劉琦眼前不足一尺之地,盡顯傲然。
“妾身自被張將軍救后,得蒙公子恩義,令服侍左右,雖為侍婢,卻得公子以恩義相待,大恩未嘗得報……”
說罷,卻見杜嫣緩緩的蹲下身子,將烏發披散的螓首靠在坐于炕邊的劉琦腿上,一邊輕輕的蹭,一邊含情脈脈:“前番公子親了妾身,妾身一時惶恐,不知當如何與公子,連思數日,深感身無尺寸長物可報君情……今夜,妾身愿以卑賤之軀,與公子共享夫妻的恩愛,還望公子垂憐。”
劉琦的手輕輕的撫著杜嫣的黑瀑,道:“你如此這般,卻是不怕我日后相負于你么?”
杜嫣緊緊的咬了咬朱唇,似有些猶豫。
但她頃刻間便是下定了決心。
她抬起頭,蛾眉螓首盡展露于劉琦面前,在油燈的映照下,美的讓人窒息。
“君不負妾,妾此生絕不負君……君若負妾,妾此生亦不相負。”
劉琦長嘆口氣,伸手將杜嫣從地上扶起,然后放置于自己的腿上,擁入懷中。
“靈伊,有你此言,琦日后不管身處何位,也定不相負。”
……
屋舍之外,兩名站崗的侍衛,依稀間聽著舍內傳出來的旖旎叫聲,兩張剛硬的臉上,竟也是羞的通紅。
一個荊州侍衛長嘆口氣,仰頭看向星空,郁悶道:“唉,我想家中的婆娘了,真想早點回南郡去。”
另一名侍衛苦澀道:“你好歹還有個婆娘,我這輩子,卻是連女人的滋味都未曾嘗過……公子如何把她弄的這般大聲?”
“嗨!你懂什么,大姑娘頭次皆似這般,再有幾回便好了。”
二人正說著呢,卻見張允一臉深沉的走了過來,揮手怒叱道:“滾,都滾!什么場合,還離這么近?都給我站遠些!”
那兩名侍衛不敢違抗,急忙往遠處站定。
張允轉頭看向屋舍,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自己當初做的,果然是對的!哈哈哈!
姓杜的小娘們還真行!
哦,不!
以后應稱其為杜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