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跳舞的姿勢委實是讓劉琦接受不了。
穿越回了這個時代后,劉琦跟這個時代的人玩什么都行……但跳舞,那種甩大袖的姿勢,他真心做不到。
劉琦急忙起身,借口如廁,偷跑出了帥帳。
走出帥帳,抬眼望去,遍地皆是篝火,三軍將士歡聲呼喝,朵頤而食。
望著那一個個興奮與歡愉的面孔,劉琦的心中也頗感滿足。
這或許就是成功的喜悅吧。
他感慨的嘆了口氣,又準備向別處去巡查。
剛一轉身,就看見一人正恭敬的站在他身邊,低眉垂首的很是規矩,并沒有特意打斷劉琦適才的遐想。
就是出現的有點太突然了。
劉琦被他嚇了一跳……定睛一瞧,卻是那位益州軍司馬,吳懿。
“是你?”劉琦皺了皺眉,道:“你這人……怎么走道沒聲呢?”
吳懿歉意的向著劉琦拱手,歉意道:“懿本想與公子說話,只是看公子觀望遠處出神,故未敢打擾,失禮之處,還請公子勿怪。”
劉琦擺了擺手道:“罷了,汝有何事?”
吳懿轉頭看了看劉琦的帥帳,隱隱間聽到里面那‘鬼哭狼嚎’般的叫聲,遂苦笑道:“公子,其實……末將已經在此靜等公子許久了。”
經過賈龍和劉瑁之亂,益州軍中現以吳懿為首的東州士諸將官,已經皆被賈龍送到劉琦的營中。
他們目下名義上在劉琦軍中是屬于荊州的客將,但明眼人都清楚,這些東州士是為了能夠讓賈龍和趙韙快速掌握益州軍,而被變相的軟禁在荊州軍營。
不過劉琦為人還算是厚道,給了他們充分的權益……就算是今夜的大饗,軍中酒食也有這些東州士的一份。
只不過這些東州士眼下已經沒有資格在帥帳內飲酒歡宴了。
他們只能獨自居于一帳,彼此陪伴,互敬苦酒。
“吳司馬不在自己帳內飲酒,來這里等我作甚?”劉琦疑惑地道。
吳懿似是略有猶豫,但片刻之后,他還是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末將等得蒙公子關照,今日三軍得勝而歸,饗飲以宴,我等想請公子移步,去我等帳中,我等諸人想敬公子三爵水酒,以謝大恩。”
“這樣啊……”劉琦瞇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起了吳懿。
讓自己移步到他們的帳內,這些東州士,是有什么話想跟自己說么?
身為荊州軍的主帥,又是掌管這些東州士目下命運的人物,劉琦完全可以很隨意的拒絕吳懿。
但是他心中確實好奇,吳懿究竟想跟自己說些什么。
劉琦沉默了片刻,突然轉頭向帥帳旁的一名隨侍道:“找典君過來。”
“唯!”
少時,便見在帥帳內喝的滿面通紅的典韋,咧著大嘴笑呵呵地來到的劉琦的面前,滿嘴酒氣的沖劉琦道:“府君!如何還不回帳?諸公眼下都歡舞的緊呢!”
一聽典韋提起帳內那幫妖魔鬼怪還在原地起舞,劉琦只能用呵呵干笑來回應。
“府君?”吳懿沒明白典韋為何這般稱呼劉琦。
劉琦對典韋道:“益州諸賢邀我去他們的帳中飲酒,你陪我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