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魏延急忙邁步來到帥帳旁的木箱中,拿出了里面的皮圖,來到了劉琦的面前,鋪到了他面前的桌案上。
劉琦仔細的看了一會,方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從這里去譙縣……只用精銳騎兵去的話,大概需要多久?”
魏延低頭仔細地瞧瞧,方道:“快的話,也就兩日便到了。”
劉琦緩緩的點了點頭,又問道:“袁紹當初送給我們的匈奴馬,確定了是不能用嗎?”
魏延和張任苦笑著點了點頭。
“回府君,此事末將已經讓獸醫仔細診治了那些馬,確實不能用。”
劉琦長嘆口氣,看起來他還是小瞧了袁紹。
當初袁紹和劉琦聯合,為了表示誠意,便從他的附庸于夫羅那里取來了五匹匈奴馬贈送給劉琦,以示誠意。
對于南方的州郡來說,北方戰馬可謂是黃金中的黃金,珍寶中的珍寶。
對于袁紹的大度,劉琦當時還真是從心里表示感激,袁紹當時所表現出的胸懷之寬廣,劉琦是真是打心眼里感到佩服。
回到荊州之后,劉琦派人將五匹匈奴馬送到劉表處,對他詳細的說明了一下袁紹的慷慨,并請劉表利用這五匹匈奴的種馬,看不看能否成立一個小馬苑,讓匈奴種馬雜交南境的母馬,用以充斥一下己方的戰馬數量。
事后,劉琦便趕到了荊州南部去平定張羨。
回來之后,劉琦向劉表打聽了一下馬苑的事情,而劉表只是顧左右而言他,并不直接回復劉琦。
劉琦覺得奇怪,便在出征前讓魏延在暗地里打聽了一下,結果令他火冒三丈。
那五匹匈奴馬雖然健壯,但顯然是被人刻意下過藥……皆不能生育。
袁紹這人的形象,順時間便在劉琦的心中蹭蹭往下掉。
太狡猾了,十足的奸詐之徒。
但說來也是,能在漢末立足,成為一方霸主的人物,怎么可能會有人是正人君子?
董卓,曹操,袁紹,劉備,孫權,司馬懿……
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是好人。
就政治層面來說,真正的好人是不可能上位的,除非他是個傀儡。
本以為袁紹是個心胸開闊的磊落之人,哪曾想是當著表子立牌坊,偏偏還讓你說不出什么。
他的這份手段確實要比袁術高明的多。
雖然都不是什么好餅,但袁術確實是比不上他。
劉琦事后向劉表詢問,為何不告訴他匈奴馬不能生育的事,劉表的回答是怕傷了兒子的自尊心。
畢竟,當初劉琦是眉飛色舞,信心滿滿的將這五匹匈奴馬給的劉表,當爹的又如何愿意看到兒子失望自責呢?
劉琦出征前,遂將那五匹匈奴馬要了回來。
卻見劉琦沉默半晌,突然道:“文長,那五匹匈奴馬,和南馬可有不同?”
魏延不知道劉琦為何突然要這么問,遂道:“北方邊郡的戰馬在南方極為罕見,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這種邊塞的戰馬,在這里很多見嗎?”
魏延笑道:“幾乎是看不到的,別說是北地邊塞戰馬了,就是南方戰馬也不是隨處可見的。”
劉琦恍然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了,你去請太史子義來,我要請他幫我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