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存在甚至比郡國兵的作用更大。
可也正是因為許氏成為了譙地不可或缺的軍事勢力,也使得許氏宗族之人一個個心高氣傲,眼高于頂,行事頗是飛揚跋扈。
特別是當許氏宗族之人出了鄔堡往周邊的鄉里中收糧時,那股不可一世的盛氣凌人之氣,讓人恨不能一個大耳刮子抽死他們。
……
許氏鄔堡的校場內。
卻見一個裸露著上身,渾身肌肉堅實的巨漢,正在院中持著一柄長刀,來回上下翻飛,揮舞的很是起勁。
那柄戰刀乃是用精鐵打造而成,看樣子便是一柄上好的沉重兵械,但在那巨漢的手中,那柄兵械卻根本顯示不出重量,就猶如一根柳條,被他任意揮舞甩動,毫無生澀停止之處。
少時,那巨漢舞完一遍刀招,遂重重的將那柄戰刀向著旁邊一放,伸手取過一抹方巾,高喝一聲:“痛快啊!”
那聲音宏亮猶如巨雷,響徹在旁邊幾個人的耳膜中,震的他們幾個的腦仁嗡嗡直響。
那鐵塔似的巨漢便是許氏宗族的族長許褚。
他用方巾擦干了臉上的汗跡,然后捋了捋自己如同鋼針一樣的虬須,轉頭看向旁邊一名站立許久,一直在等他舞完刀的人,道:“汝適才言……汝是誰人的使者來著?”
那使者向著許褚施禮道:“回許公,在下乃是南陽郡守劉府君的使者,今日來許氏鄔堡,乃是代表我家府君,向族長奉送錢糧布帛,以修友好的。”
說罷,便見他遞上了一份縑帛,上面寫的乃是劉琦派人給許褚的禮單。
許褚將方巾向著旁邊一扔,立刻便有一名家將接住。
他哈哈大笑著走到那使者面前,道:“汝家劉府君乃是大郡郡守,兩千石的一方鎮守,某家不過一白身莽夫,跟劉府君哪敢談什么友好?身份甚是不對等。”
說罷,他伸手接過了劉琦的禮單,大致看了一遍后,道:“東西都是好東西,只是無功不受祿,某家與劉府君從未謀面,也不曾相識,哪好憑白收劉府君這么多的東西?還請君帶回去吧。”
那使者忙道:“此乃是劉府君一片赤誠,許公若是不受,恐在下回去無法向劉府君交待。”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許褚身邊,一名打扮儒雅文質彬彬的門客低聲對他道:“家公,畢竟是南陽郡守主動與我們交好,不可駁了其面子,就算是咱譙縣離荊州遠,日后說不定也會有所交集,還需謹慎處置才是。”
依照許褚的性格,他其實是很不愿意接受這份饋贈的,畢竟是拿人手軟,吃人嘴短。
但自家的門客也跟他說了個中利弊,許褚也不好太不給劉琦面子。
“也罷,禮物我留下,回頭某家在鄔內讓人置辦一份禮品,汝代某家回贈于劉府君,也算是表了某家的相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