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聽了劉琦的話,似是想說些什么,
但他此刻正被敷藥,確是鉆心的疼,有心想說點什么,但偏偏還吱嗚不出來,只能是在那趴著干著急。
他一邊流汗,一邊使勁的向劉琦搖頭。
又過了大概三炷香的功夫,醫者為典韋敷完了藥,典韋這才顯得輕松了起來。
醫官收起藥箱子,囑咐了一些典韋日常里的注意事項,然后便要向劉琦請辭。
劉琦關切地問道:“醫者,典君的傷勢,不要緊吧?”
醫官道:“府君放心,典君身上的傷口雖多,但大部分都是皮肉傷,并無大礙,最為嚴重的是腰上的那一記刀傷,雖然很深,但幸好不曾傷了內臟,只需靜養一陣,便無大礙。”
典韋緩過一些勁頭,道:“某家已無大礙,休養幾日便可繼續上陣,府君不必擔心!”
話還沒等說完,就聽醫官黑著臉,直接打斷道:“不行!”
聲音之大,差點沒把典韋和劉琦都嚇一跳。
典韋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名醫官。
卻聽醫官義正言辭地道:“典君身上的傷雖不重,然流血甚多,特別是有些刀口極長亦不淺,若是未痊愈便亂自牽動,很容易便被扯將開來,殊為不妙,依某觀之,典君最少也要靜養三十日,方才能夠上陣。”
典韋呆愣楞的看著那醫官,少時才回過味來。
他怒斥道:“好大膽!你個行醫抓藥之人,竟也敢喝命于某?”
“不得無禮!”劉琦出言喝斥了典韋。
言罷,卻見劉琦對著那醫官道:“典君傷勢的事,我會勞記于心,多謝醫者以實情相告。”
那醫者走后,典韋頗不服氣的問劉琦道:“某家哪里有那般傷重,還需靜養三十日?簡直好笑!府君莫聽這庸醫胡亂診斷,他分明是要坑害于某。”
劉琦轉頭看著典韋,突然間笑了。
“醫者仁心,他與你又不曾相識,如何要坑害于你?你莫要胡鬧,來日我派人送你回西陵養傷。”
典韋撅起了嘴,似還要與劉琦爭辯,
卻見劉琦臉色一沉,道:“休要多言,你若是再呱噪,三十日后我都不會讓你重返軍前。”
典韋頗是為難地道:“可是南蠻營,一向便都是由末將統領,若是末將回了西陵,南蠻營當由何人統管?”
劉琦淡淡言道:“我不能領兵嗎?”
“您?”典韋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劉琦也不做解釋,而是轉移了話題。
“典君,汝昨夜與陶謙的丹陽兵交手?覺得其戰力如何?”
典韋沒有想到劉琦會這么問,沉吟片刻方才言道:“確實是一支強軍,好生了得。”
“為什么了得?是跟陶謙的訓練有關系嗎?”
典韋很是直爽的言道:“末將不知陶謙練兵如何,但卻聽說過丹陽郡內多山險,民眾好勇斗狠,山內有銅鐵礦,其人常私鑄兵械,好武習戰,高尚力氣,其升山赴險,抵突叢棘。若魚之走淵,猨狖之騰木也……這樣的兵卒若是招募為卒,就算是不善練兵,又豈能不善戰?”
劉琦仰頭哈哈笑了幾聲,
少時卻見他突然低頭,看著典韋道:“典君,咱們也組建一支丹陽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