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胡車兒一聲怒吼,從腰后拔出了自己隨身的環首刀,直奔黃忠沖了過去。
黃忠矗立在原地,一臉沉靜的看著向自己奔馳而來的胡車兒,半瞌著眼睛,猶如正在睡覺一樣。
“找死!”胡車兒怒吼一聲,夾緊馬匹的下腹,旦夕之間便沖到了黃忠的面前,他高舉手中的環首刀,罩著黃忠的頭顱就是劈了下來!
黃忠一直半瞌著的眼睛猛然睜開,當中光芒閃爍,他一舉手中的戰刀,便擋住了胡車兒的攻擊,然后伸出一只手一把揪住了胡車兒的衣襟,將他從戰馬上直接揪了過來。
黃忠一甩手,將胡車兒整個扔在地上,然后將戰刀向下一甩,輕描淡寫的便斬掉了胡車兒的頭顱,鮮血濺射在草地上,將青青的綠草映的一片鮮紅。
隨后,黃忠慢慢的將戰刀收起,然后轉頭看向駕馬奔馳到自己面前的典韋,許沂,許鄲,淡淡一笑。
“吁!”典韋拉住戰馬,然后轉頭看向地上已經被斬掉頭顱的胡車兒,再看看黃忠,感慨言道:“黃校尉真是好手段!”
說實話,適才典韋與胡車兒一番交手,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絕非等閑,自己縱然是戰勝了他,卻也是頗費氣力。
但不想黃忠只是如此輕易的就斬殺了胡車兒,這可極出乎典韋的意料。
劉琦往日里常言黃忠乃是荊州軍之大纛,可謂荊州第一將,典韋心中還頗有些不服氣,但今日一看……此言確實不虛。
卻見黃忠沖著典韋點了點頭,言道:“此人適才與典司馬交手,耗費了不少的氣力,方才為某所敗,不然恐我也不能這般快的將其斬殺……這功勞,當屬典司馬。”
典韋聞言一驚,忙道:“漢升公,此事恐怕……”
話音落時,卻見黃忠已經打馬離開,率領一眾人等前往別處殺敵去了。
典韋看著地上胡車兒的尸首,長嘆口氣,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
……
胡車兒陣亡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西涼軍的后軍。
牛輔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并沒有什么表情,只是略帶嘲諷意味的看著張濟。
誰能想到,他口中所言的猛士,居然就是這幅德行,上了戰場這么快就被敵軍給斬了。
張濟則是氣的臉色發白,面上無光。
西涼諸將當初大多皆是涼州本土的豪強之士,平日里彼此多有競爭,就算是地位有所差異,但也都存在著互相攀比的心理存在的。
胡車兒前番被張濟一番吹噓,如今這么快就死了,讓張濟在牛輔面前丟盡了顏面。
當下,便見他招呼隨身的侍衛道:“取某槊來!”
很顯然,張濟這么喊話,卻是要親自出馬,去戰荊州軍了。
賈詡忙道:“張中郎不可。”
張濟惱怒地看向他,道:“某前往前陣殺敵,有何不可?”
賈詡仰頭看了看天色,道:“眼下天色已暗,不適合再繼續強行征伐,胡司馬雖死,但此番進攻,卻也讓荊州軍損失不小,足矣震懾,當下不可過多強迫,還是權且撤退,然后再與荊州軍議和,定可成就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