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邁步而出,對劉琦道:“府君,還是讓某宰了他吧?”
程觸畢竟是西涼軍出身,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他無視典韋的威脅,而是很冷漠地對劉琦道:“殺某容易,但若是惹惱了大都護,怕也是劉府君承受不起的!”
劉琦淺淺一笑,站起身道:“姿事體大,非我一人所能決斷,嚴君現為荊州牧,鎮南將軍,執掌南境軍務,我當需書信稟明嚴君,才能敲定此事。”
那程觸道:“敢問劉府君大概多久能夠敲定此事?”
劉琦輕輕的一挑眉,想道:“不會太久,本月之內,應就能給大都護答復。”
程觸道:“那末吏便先行回返,向大都護稟明此事,然后靜等府君消息。”
劉琦一伸手,道:“且為使者安排飯食,吃飽之后在請他回去。”
程觸也不客氣:“那就多謝府君了。”
待他走出帳篷后,劉琦的帥帳內,便猶如炸了鍋一樣的喧鬧。
魏延第一個道:“府君,為何如此縱容于他?西涼軍雖強,我等卻不懼!”
蔡瑁似乎也是被西涼軍的傲慢給氣到了。
不過細細想來,他本來脾氣就挺大的。
“府君,西涼軍再強,也不過是四萬之眾,騎兵雖多又有甚懼,我荊州地界離南陽近,征調十萬可用之兵,以荊州目下之力也不在話下,與他硬拼又能如何?”
典韋,張任,黃忠等人亦是拱手道:“府君,某等愿戰!”
但劉琦并不說話,他只是輕輕的抬起了一根手指,道:“等。”
“等?等什么?”
劉琦看向張允,道:“等張校尉麾下的斥候將消息打探回來后再說,在沒有消息之前,我們什么動作都不要有,就是先跟他們拖著。”
聽劉琦如此說,張允的心不由一緊。
他急忙拱手道:“府君放心,末吏一定抓緊時日,勢必查清彼之底細。”
“有勞了。”劉琦微笑道:“公等權且下去……哦,德珪留下,我有事跟君商議。”
眾將心中雖有不忿,但聽劉琦這么說了,也只能將這份不忿壓在心中,然后各自散去。
劉琦伸手請蔡瑁坐下。
蔡瑁倒也是不客氣,一坐下便道:“姐丈,今日之事,彼確實欺人太甚,咱荊州勢力不弱,董卓若來咱們或許難勝,但區區一個牛輔,咱們只要回南郡借兵,想要拿下他們也是勢在必得!”
劉琦笑道:“我們的對手是賈詡,不是牛輔,切不可輕舉妄動。”
“姐丈如此推崇這個賈詡,他到底有何厲害之處?還至于非將他的底探查的明白不可?”蔡瑁很是疑惑。
劉琦不想跟蔡瑁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他留下蔡瑁不是為了商討這件事。
“德珪,且不說賈詡,我只是想問你,若是沒有西涼軍前來攪局,咱們此番拿下南陽郡后,你覺得你蔡氏和我劉氏的日子,今后就好過么?”
蔡瑁聞言一愣。
此言何意?
劉琦見蔡瑁發呆,遂出言提醒他道:“德珪,你蔡家目下乃是嚴君在南郡的第一臂助,也是我荊州的第一宗族,君又是我的妻弟,蔡氏是我最為依重之人,只是……若是南陽郡的那些郡望也摻和進來,咱們日后又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