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任意的在自家地盤上肆虐的**,統統該死。
夜風吹動正在燃燒的房舍,顯出一種詭異的陰森。
那些亂軍此刻正在亂哄哄的爭搶財物,并沒有對突如其來的荊武卒的攻勢做出反應,而且這只是一小隊的分支亂軍,典韋本人甚至都不需動手,只是讓許鄲和許沂率眾上前一番強行屠戮,就將那些亂軍盡數斬殺。
不多時,許鄲匹馬奔馳而回,對劉琦拱手道:“府君,那些亂軍已經被某盡數斬殺!一個活口未留。”
劉琦很是冷靜的點了點頭,道:“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命三軍繼續向宛城的方向進發,路上但凡遇到賊軍,統統殺盡,一個不留!”
“唯!”
典韋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府君,需不需要抓幾個活口,問問這些亂兵到底是袁術軍還是西涼軍的?”
劉琦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典君,這一點大可不必,眼下不論對方是袁軍,亦或是西涼軍對我們而言,都毫無意義,我要的……只是他們死!”
典韋的面色一正,道:“謹諾!”
一行兵馬就這樣向著宛城撲殺而去,一路上只要是遇到了敢于禍害百姓的亂軍,荊武卒便毫不留情的將他們盡皆誅殺。
劉琦軍經過一個冬天的調整,基本上已經將新到的荊蠻和前番招降的丹陽兵充分的融合在了一起,并全部分入四大營與荊武卒中,如今劉琦麾下六萬三千將士,不但兵力大增,而且戰力相對于原先也有了較大的提升。
西涼軍之可懼者,乃是其騎兵甚多,但是這一次西涼軍的乘火打劫是為了栽贓陷害,他們為了偽裝成袁術軍混淆視聽,故意沒有帶那么多的騎兵。
此消彼長,沒有騎兵的西涼軍,在劉琦的眼中,雖然依舊是威脅很大,但絕對不是不可戰勝,只要己方上下一心,將士用命,強大的西涼軍亦可完勝。
眼看接近宛城,但是出現在劉琦等人眼前的景象有些變了。
卻見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一座被土墻圍起的村寨中,火光大盛,濃濃的煙霧升上了天空,即使相隔數里,劉琦依舊能夠聞到那股濃濃的燒焦味道。
毫無疑問,那就是南陽郡望所建立的塢堡。
那用圍墻圍繞的塢堡,此刻落在劉琦的眼中,猶如一座巨大的城堡,那巨大土墻所包圍的,不是什么民舍民宅,而是那些世家門閥在民間的私人領土。
大漢天下的土地上,不知道豎立著多少這樣的塢堡,這些猶如城堡一樣的建筑,代表的是整個大漢朝中一個個的國中之中,他們蠶食著漢朝的土地,隱秘著漢朝的人口,將漢朝帝王宗室的權力逐步弱化,使得劉氏王朝的統治力逐步衰弱,最終到了今天群雄割據的地步。
身為劉氏宗親中一員的劉琦并不恨大漢土地上這千千萬萬的塢堡,因為就根本來講,他也是士族門閥出身,和這些塢堡中的主人一樣,他和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可和這些門閥相比,他卻有一個明顯的不同,因為他姓劉,就劉氏天下二人,這一個個達標著民間最強大勢力的塢堡,是他們這些劉氏宗親掌握天下權柄最大的障礙。
聽著遠處塢堡內發出的震耳欲聾的喊叫聲,劉琦轉頭對典韋道:“著軍前向導來。”
典韋領命,隨即找來了引路的斥候,劉琦抬起手中的馬鞭子,指向遠處的燃燒的塢堡,道:“那里是南陽郡中誰人的塢堡?”
那斥候顯然是已經將南陽郡宛城周圍大多摸索清楚,當即回稟道:“稟府君,前方塢堡,乃屬南陽陰氏,但至于是陰氏中的哪一支,請恕屬下未曾探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