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關疼的哭喊出聲,她焦急地對許沂道:“莫要傷我性命,某、某家愿降啊!”
但許沂根本就不搭理他,他用力的將自己鋒利的戰刀從伍關的傷口中抽出,那劇烈的疼痛使伍關疼的放聲大吼。
伍關疼痛的叫喊聲,不但無法讓許沂對他產生任何的同情,相反的卻使許沂潛藏在骨子里的那股人類本有的嗜血和嗜殺之情顯得更加的濃厚。
他臉上都是猙獰的笑容,大吼一聲,再次抬起手來,毫不猶豫的用力一揮,直接將伍關的半個頭顱順切而下!
只不過是一瞬之間,西涼軍中的一名校尉和兩名曲軍侯就身死殞命,指揮體系徹底癱瘓,這使得西涼軍在不多時便陷入了一片慌亂。
荊武卒借著這個大好的時機加快了攻勢,他們毫不留情地對西涼軍進行殘酷的屠殺,只因荊武卒此刻士氣如虹,戰意強的已是無以復加。
反觀西涼軍連失三名首領,士氣一落千丈不說,沒有了最高指揮的涼州軍士更是如同一盤散沙,各自行事,本來十分的戰斗力如今卻已經只剩下四五分了。
典韋等人在前陣的戰斗情況,負責壓后的劉琦也是清楚的很。
有前陣的荊武卒來向劉琦稟報前陣的戰況十分順利后,劉琦很坦然的點頭,滿意道:“告知典君,務必剿除賊寇,但速度也不需過快,穩扎穩打即可,還是那句話,不用著急結束戰斗,我只是不想看見西涼軍的活口。”
“謹唯!”
那荊武卒立時領命,拜別劉琦又再度趕向了前陣。
而劉琦見大事已定,則是率領麾下的貼身精銳,在附近的巷子中開始來回尋訪查探陰氏的這座塢堡。
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尸體,到處都是死人,每隔數十米的地方,就會看到有建筑物被大火吞噬燃燒,赤裸裸的一副人間慘劇。
劉琦大概轉了一會之后,不由感慨的搖了搖頭,翻身下馬來到了一處府宅門口的臺階前,一掀戰甲,隨后慢慢地坐下。
他認真的思慮了一會眼下的局勢,伸伸手將一名荊武卒侍衛招呼到了近前。
“府君,有何吩咐?”那荊武卒的士兵恭敬地問劉琦道。
劉琦再次伸手讓那名荊武卒靠近了一些,正色道:“傳吾將令,派三十名精騎前往周邊,查探一下還有哪些望族的塢堡目下正被西涼軍強攻……探查明白后,速速返回向我稟明。”
“謹唯!”
那荊州士卒領命之后,便轉身去安排此事了。
劉琦只是用雙手杵著下巴,靜靜地坐在原地,認真的思考著眼前的形勢。
不多時,卻見許沂大步流星的向著劉琦走來,他渾身浴血,臟污不堪,但神情卻顯得精神抖擻,并無絲毫的委頓與疲憊。
“稟報府君,那些在塢堡內行兇的亂軍,已是被我軍打散了!典君已經率兵去剿殺塢堡內的剩余賊眾,稍后便回,典君恐府君等的心急,特命屬下提前過來向府君稟明戰況,還請府君放心……我們定然做到不留一人。”
劉琦贊賞的向著許沂道:“甚好,汝只管與典君仔細剿殺塢內的亂軍,不可放過一人,我這邊爾等不需勞心,劉某人耐心有的是,你們只管做好你們該做的事便是了。”
許沂拱手道:“諾……府君,屬下還有一事需向君稟明。”
“何事?”
“末吏等人剛才殺西涼軍時,從對方的軍卒手中搶過了一個俘虜,是個孩子,大概也就是十歲,不過卻是身著華貴,看似并不普通,而且能夠被西涼軍這般特殊對待抓入其軍的,想來也必是有些原因,屬下不敢隱瞞,特來向府君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