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又看向了吳懿,道:“諸人之中,只有子遠無傷,想來是不曾與他們比試,為何?”
吳懿很是淡定地道:“適才所言選主將之事,皆是他們嚷嚷著自己如何比劃決定,府君從頭到尾卻一言未發……此仗純屬是白打,末吏又何須下場自討苦吃?”
一臉春風得意相的甘寧,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
他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發現好像真是這么回事。
劉琦伸手指了指吳懿,道:“就沖這一點,吳子遠就比你們幾個人都強,好歹也都是成名一方的人物,如何辦起事來連這點章法都沒有?純粹的胡攪局。”
甘寧詫然地看著劉琦,道:“府君,如此說來,某家適才那幾仗算是白打了?”
“我又沒應承你什么?你若是覺得委屈,現在就可以走。”劉琦冷冷言道。
甘寧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連忙道:“不敢,不敢。”
劉琦來回掃視著他們幾個人,道:“這支益州人組成的兵馬校尉,我已經想好了,要從賈龍那邊借嚴顏前來擔任!嚴顏乃是巴郡嚴家中人,在蜀中頗有威名,又是勇武的豪杰之士,由他率領此一部,我甚放心……至于你們幾個,皆受嚴顏調用,當居何職,皆可憑嚴顏一言而決,你們誰敢陽奉陰違,回頭休怪劉某人翻臉不認人!”
吳懿果然是聰明人,他立刻長長作揖,拜道:“末吏領命!”
“末吏領命!”
“領命!”
“……”
眾人之中,唯有甘寧領命的時候,有些不情不愿,別別扭扭的,都被劉琦看在眼中,卻未曾說破。
少時,嚴顏到了之后,劉琦讓六個人先行下去,然后才召嚴顏入了軍帳。
嚴顏入帳,與劉琦見禮。
劉琦笑著問他道:“嚴司馬,如今賈公已經受任為上庸郡守,擇日便將上任,公今后有何打算?”
嚴顏很是認真地道:“末吏自打護君歸來,便一直在討虜校尉麾下與其同戰于漢中,如今漢中得定,諸縣皆憑,賈討虜又受任于上庸,嚴顏身為副手,自當追隨其前往。”
劉琦聞言,將身體向前靠了靠,道:“嚴司馬,公想沒想過……要到劉琦麾下來自領一軍呢?”
嚴顏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心中開始暗自盤算了起來:劉琦這是想分化他們的勢力?
說實話,賈龍先前誅殺了劉瑁,逼的嚴顏不得不跟他一同造劉焉的反,這點讓嚴顏很是反感,有段時間,他甚至恨賈龍恨的不行。
但嚴顏畢竟與賈龍、趙韙皆出身于蜀中豪族,可謂是同氣連枝,即使是造劉焉的反,他們也都是蜀中本地人,算是利益共存,打斷了骨頭連著筋。
對于劉琦攻克漢中之后,將賈龍放在上庸郡這步棋,說實話嚴顏心中是有點生氣的。
感覺頗有些過河拆橋,兔死狗烹的感覺。
如今劉琦招他過來,更讓嚴顏有一種劉琦想要對他們這支蜀軍動手的感覺。
他心中頗反感。
沉默了片刻,卻見嚴顏拱手道:“府君恕罪,此事……恐嚴某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