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兩支箭則是分別射在了他們身后的兩名親兵的胸口。
而射向了呂布的那支利箭,則是被呂布抬起長矛,穩穩的撥弄到了地上。
黃忠射了四箭,殺死兩人,晃倒兩將,射飛一將兜鍪,還令主將呂布駐馬當場,一時間威震諸將士,令三軍震動。
呂布一揮手,下令三軍止步,駐馬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黃忠。
此時黃忠麾下的兵將已經盡皆撤退進了城內,只留他一人在城門外,手持大弓,昂首挺胸,大馬金刀的攔在通路上。
“黃忠!”呂布咬牙切齒地吼了一聲:“果然是你!”
黃忠淡然的向著呂布拱了拱手,道:“都亭侯,許久不見!君侯風姿依舊,真可喜可賀。”
呂布一甩長矛,喝道:“呂某還納悶,陳國軍中究竟是何人有此手段,能夠奪下長安,斬殺樊稠……想不到閣下居然在陳國軍中!前番打傷張文遠的人,也是你吧?”
黃忠淡淡道:“張遼匹夫,砍傷陳王,黃某還他那一刀終究太淺,翌日再有機會,定當再度討教!”
張遼披頭散發的矗立在呂布身邊,聞言毫不示弱:“聽聞閣下乃是荊楚第一悍將,遼若能得黃公賜教,當為平生幸事!”
黃忠哈哈大笑,道:“有機會再說吧,諸位這幾日若是想與黃某切磋,不妨過來攻城,黃某在城中靜候諸位將軍!”
呂布冷冷言道:“黃忠,汝休要猖獗!汝雖悍勇,但目下已是受困于長安,我等今日拿不下此城,實乃是主力兵將未至,相國麾下有精兵近二十萬,待后方主力兵馬來至,便是腳踩馬踏,也足矣將汝以及陳國的那些烏合之眾踏為齏粉……你便在城中,好好的等死吧!”
黃忠聞言也不生氣,只是淡淡一下:“黃某恭候!”
說罷,隨即轉馬進了清明門。
魏續撲了撲身上的塵土,爬上戰馬,惱羞成怒地道:“奉先,適才為何不直接殺上去,與他廢那般多的唇舌作甚?”
呂布哼道:“你看不見?他麾下的兵馬早就已經進城了,他本人雖是在門外站立,卻隨時都能轉身入城,這分明是早有準備,我們又哪能追的上?”
張遼在一旁道:“魏君,那黃忠既然在就已經既定在清明門撤兵,那城中必然就會有接應,若某猜的不錯,城墻之上,定然有弩兵埋伏,我們一旦靠近,對方飛弩齊發,我等皆是騎兵,豈不任其屠戮?”
魏續心中頗不服氣,卻又無法辯駁。
他看向不遠處的清明門,嘴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樊稠的死,對西涼軍士氣影響很大,黃忠進了長安之后,董卓又下令發動了幾次進攻,卻都是無功而返。
陳國軍士運用連弩守城,越打越順手,每次都能在西涼軍接近城池的時候,在城下留下一大片西涼兵的尸體。
董卓見城池暫時難以攻下,無奈之下,只能是下令撤兵。
隨后,他立刻命人前往后方,去催促李蒙,王方,段煨等人,加快行軍速度,火速帶領大隊人馬前來長安圍困黃忠。
董卓發誓,一定要將黃忠以及陳國兵將,碾死在長安城中。
……
河東郡治所,安邑。
先前王允帶著劉協從長安脫逃,想要北上進入河東境內,但最終失敗。
他事先聯系了河東郡守王邑,想讓他率兵前來進入京兆支援。
王邑乃是劉寬之徒,亦屬海內名士,明事理通人情,頗有忠君之志。
本來,他確實是想率兵進入京兆之地去救援王允的。
但是一支兵馬卻悄悄的進入了河東境內,將王邑給生生攔截下來。
這支兵馬的主人,就是袁紹。
袁紹先前曾與王允聯合,并許諾他派兵接應,可事情到了關鍵時刻,他卻突然反悔,借口冀州事亂,不能率兵去接應……
可如今,他卻率兵進入了河東郡內,先是控制了王邑,不讓他輕舉妄動,然后便立刻派人封鎖消息,枕戈待旦,并時時派人去往關中,打探王允以及董卓等人的動向。
袁紹并不是不能興兵,而是因為他此番志不在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