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劉表本人對于經學的熱愛,在這個節骨眼,太史慈向他匯報的那些事,他可能還真就是沒有時間搭理。
劉琦看著一臉無奈唏噓的太史慈,笑到:“子義也無需著急,你想見嚴君匯報柴桑之事……回頭我大概給你提供一個時日,你按照我提供給你的時間前往求見,必能見到嚴君。”
劉琦和太史慈不一樣,他是劉表的繼承人,而且有很多事,劉表不方便跟別人說的,都要和劉琦說,故而騰挪出來給劉琦的時間肯定不少。
在這個時間段里,再讓太史慈過去,他想見到劉表,就自然不是什么大問題了。
太史慈急忙稱謝,二人又天南海北的嘮了一會之后,太史慈隨即告辭離去。
劉琦則是在桌案上取出一卷簡牘,然后開始細細的寫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典韋過來對劉琦到:“君候,蔡大家前來求見。”
“她?”
劉琦先是一愣,接著臉上露出了笑容,到:“請她進來。”
自打上一次蔡琰和貂蟬之間有了少許矛盾之后,劉琦請蔡覓在當中進行周旋調停,雖有些許效果,但蔡琰卻一直沒有恢復以往的精神,對劉琦多多少少也有些避讓之意。
劉琦知道,她這是沒有過自己心里那一關,故而也不著急催促,只是等她靜靜的想明白了才是。
女人么,是一種感性的生物,一旦心里有事了,就跟犯神經病一樣讓人不可捉摸,饒是才女也一樣。
蔡琰進了書房,緩緩的坐在了劉琦的對面,她的表情不知為何,有些莫名的憂愁感。
“還鬧心呢?”劉琦見狀一愣,笑道:“多大點事,這么長時間了?還沒走出心結?貂蟬都想開了,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門,道理比她懂得多,這世上的許多事,哪有那么多條條框框,該放下的就得放下,不然活著多累呀?”
蔡琰低著頭,依舊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這般的沉默。
劉琦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奈道:“昭姬,其實你大可不用自責,人非圣賢,誰的心又可能一直是平淡如水的?你心中或是有嫉,或是有怨,也都是常理之中,這個天下沒有人是無欲無求的,那樣的人也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了,而且你的出發點也是好的,你怕我被美色所迷,但這點你大可放心,我是何等樣人,難道你還不清楚么?難道你真把劉琦當成了那種毫無廉恥的好色之徒?”
蔡琰依舊是抿著嘴沒有說話。
劉琦見狀不有有些泄氣了。
這小才女,咋就還哄不好了呢?
“昭姬,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劉琦頗有些無奈地道。
蔡琰沉默良久,突然開口道:“家嚴派人送來書信,說是他即刻將前往吳地舊址安居,他發書信,讓琰兒擇日即刻前往吳地,與其相會。”
劉琦一下子愣了。
他沒有想到,蔡琰到這里來,與自己說的竟然是這么一檔子事。
蔡邕那個老傻貨,好好的荊州豐樂之土不來,偏偏跑到吳地去。
他想干什么?有毛病不成!
劉琦皺了皺眉頭,道:“中原戰亂頻頻,陳留非久居之地,從陳留遷往南方我能理解,但為何不來荊州,偏偏要去往吳郡?”
蔡琰長嘆口氣,到:“本來是要來荊州的,但嚴君中間卻改了主意……是因為劉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