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六路大軍皆退,荊州的危機解除。
聽張允敘述完荊南的戰報之后,劉琦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六路大軍,總算是退了,他終于可以安安心心的治理瘟疫了。
劉琦轉頭看向張允,道:“兄長,這消息是什么時候得到的?”
張允急忙道:“今日一早得到的,我知道消息后不敢隱瞞,立刻就去找你了……結果你府中人說你剛走,我便又來舅父這里尋你。”
看著張允一頭的汗水,劉琦心中很是感動。
張允這個人骨子里是有些諂媚,也有些貪婪,但不論如何,他對自己確實是忠心耿耿,別無二心。
“兄長,辛苦了,其實不是多大的事情,派個人來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張允笑呵呵地道:“這么大個喜事,豈能托付給他人來傳話?必須是為兄自來告知!”
劉琦伸手拍了拍張允的肩膀,然后四下瞧了瞧,將張允拉到一邊低聲道:“兄長,從山陽郡來的滿寵,你可知此人?”
滿寵的大名在山陽郡不下于劉氏父子,張允自然是知道的。
“我知此人,當初伯瑜你不是還屢次派人去征辟他么?”
“他來荊州了,而且我已經見過了他,并用他為都察史。”
張允不明白都察史是什么,于是劉琦隨即大概向他進行了一番解釋。
張允方才恍然大悟。
“伯瑜,你設的這個都察署……甚妙啊!這滿寵為人剛正不阿,據聞辦事毫不尋思,有此人擔任都察史,正可作伯瑜你手中的一把快刀啊!”
張允的反應很快,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重點,讓劉琦很是欣慰。
“不過,這柄快刀給我提出了一個條件。”劉琦淡淡地說道。
“什么條件?”
“都察一州官吏、豪強、士族非同小可,若是沒有兵權,這都察史也不過是個擺設,中看不中用的。”
張允聞言皺起了眉頭。
“話雖是這么說,但這滿寵畢竟是剛剛投奔,賦予其這般大的權力,已屬破例,若是再賦予其兵權,萬一這柄刀使不順手,恐有禍患。”
劉琦點頭道:“兄長說的沒錯,所以,我要為這柄刀找一套刀鞘。”
迎著劉琦認真地目光,張允的心頓時一跳。
“伯瑜你要我當他的刀鞘?”
“不錯,一柄可以制衡都察署的刀鞘……衛士署。”
“衛士署?做什么的?”
“還是你的老本行,以探聽情報,偵查各地軍情為主,不過可能會多一些監察、審訊、暗事的事情,直接歸我統屬。”
“從長安來的三千少男女,不也是你一直再幫我調訓么?從今日起,便是你衛士署的班底,作為你的衛士或是衛郎,而你張子信,就是這個衛士署的中郎將,全權替我把持這個官署,我每年都會撥給你們資金,你務必幫我把這個官署發展壯大,不論是于軍前還是于境內,都有大用,兄你可明白么?”
張允沉思了一會之后,恍然大悟,心下震驚。
他大概清楚自己所負責這個新的官署對于劉琦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