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劉琦說罷,不在針對趙云的事情多言,他將長劍用力的插在地上,伸手從桌案上拿起一塊粗布,上下擦拭著他的劍身。
“今夜,先滅韓遂”劉琦一字一頓地說道。
篝火搖曳,槐里縣的附近的大篷之內,韓遂將一名頗有姿色的女子推到一名部將懷中,看著那女子掙扎恐懼的表情,帳內其他的涼州叛將們興奮的發出調笑之聲,那女人被那些男人彼此互相往對方的懷中推,同時還被扯下衣服,在這些男人面前,沒有任何尊嚴。
“候選,楊秋等人被荊州軍所敗,如今劉琦的大軍駐扎在離此的百里之地,想來不久就要抵達槐里,荊州軍如此了得,咱們還需謹慎才是。”韓遂摸著下巴上的胡須,來回掃視著諸人道。
“候選,楊秋,李堪等輩,與韓帥作對,平日里不甚尊重韓帥,如今被荊州軍擊敗,倒也是省卻了韓帥日后對付他們的功夫”
說話的賊帥身形魁梧彪壯,寬口闊鼻,頷下一圈濃密胡須,他揉捏懷中尖叫的女子時,大笑開口道“荊州軍能夠用計打敗候選和李堪那幾個蠢夫,卻勝不得我們咱們據守槐里,當道下寨,不與其硬拼死拼,就是攔著他們不讓他們通過,長安那邊的戰事愈急,劉琦小賊便愈是著急,時間一長,豈能不露出破綻”
韓遂點了點頭,道“甚和我心,不錯,眼下不需硬拼,咱們就是一個字拖”
另外一邊,有一名涼州叛將則是道“不過劉琦狡詐,多有詭計,咱們還是小心不要中了他的道。”
那名揉捏著女人的涼州叛將發出笑聲,搖頭道“怕什么我涼州之地的勇士豈能膽小如鼠他劉琦若是敢來,定將他性命留下姓劉的所依仗者不過是弩器而已,昔日打敗徐榮李傕,今日打敗候選李堪,皆是以山谷為憑,強弩而射,如今槐里城外一片平原之地,他弩器再強,還能射敗我這數千精騎不成無需多慮。”
“哈哈哈,所言有理,所言有理”
眾人你一語,我一句,一邊吃肉一邊談天說地。
而在那名涼州叛將懷中的女子,突然用嘴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手臂,惹的那涼州叛將痛的一聲慘叫。
緊接著,便見那叛將一把揪過那女子的頭,用手掐住她的脖子,使勁一用力轉頭,弄斷了她的脖子,隨后將她扔在了地上,晦氣的啐了一口。
帳內眾人仿佛視若無睹,該吃肉吃肉,該喝酒喝酒。
韓遂一臉陰沉地道“總之,無論如何,一定要在這里戰敗劉琦。”
“韓帥放心,劉伯瑜的皮是您的定能掛在最顯眼的位置,讓所有人都能看見”
“那就拜托諸位了”
韓遂豪邁的端起酒碗,一口喝盡,揮手道“等勝了劉琦,入了長安,韓某與諸位同享富貴來人啊,再帶幾個女人進來,與眾大帥分了,今夜讓諸位兄弟好好享受一下,翌日也好鼓足精神與劉琦交手”
眾人聞言都來了精神,紛紛拱手“諾”
帳篷透著昏黃,夜深下來,西涼叛軍的大寨內,一道道高大的身影摟著或是抱著他們的戰利品回到屬于自己的帳篷,女人嘶叫哭喊的聲音響在營寨的上空。
良久之后,營寨內的聲音方才安靜了下來。
帥帳之內,韓遂躺在羊皮毯子上,輾轉難眠,睜大眼睛盯著帳篷的頂端,心中暗自籌謀著。
“劉琦的兵馬距離此處僅百里之遙,他的大隊人馬一直沒有動,有些太過平靜了難道是在籌謀什么陰謀詭計”
“嗯,也不一定,或許是打敗候選等人的時候,荊州軍也受了損失,需要休養。”
“罷了,不論如何,只要老子守在這個槐里城,劉琦想去長安的話,必然會從我這里走,不論他耍什么花樣,都繞不過去”
就這么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宿,就在漆黑的天色逐漸褪去,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時,韓遂方才長長地打了個哈欠,一轉身進入了夢想。
令韓遂無法想到的是,荊州的兵馬此刻已經在暗處正窺視著他,南方的猛虎終于準備全力出擊,去捕獲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