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的話剛一說完,呂布當時就怒了。
他的表情扭曲,牙齒摩的咯吱作響。
“聽劉鎮西這話中的意思,如此多的降卒,你還想一人全都收納了不成”
劉琦嘆息道“不是我刻意如此,只是雒陽乃我大漢帝都,豈能容這么多的叛逆降卒居于周圍雒陽乃天子居所,若果真用來安置叛逆之賊,試問日后這些逆賊一旦聚眾反叛,威脅陛下安全,溫侯身為衛將軍,又該如何是好劉某這是以天子為重。”
劉琦這一番話,只把呂布說的有些啞口無言。
劉琦繼續笑道“自古以來,歷朝歷代招降納叛,歸降之卒要么坑殺,要么統統戍邊開墾,哪有將兇頑叛逆安置在都城之說將軍雖然出身于并州,少讀史政,但這點淺顯的道理,想來也應該明白的吧千金之子尚坐不垂堂,何況陛下”
呂布聞言不由勃然大怒“小賊,汝安敢小視于我”
說罷,方天畫戟猛然你一舉。
典韋和趙云直接擋在了劉琦的面前。
呂布身后,高順和宋憲也是架起了兵械,一臉兇神惡煞之相。
另外一邊龐德,馬休,甘寧等人則是從左右兩邊上去攔住了他們。
典韋的雙眸瞪的渾圓,聲音震動四野“呂布某家不管你是不是什么飛將,你在別的地方囂張可以,但在劉鎮西面前,不行想在這撒野,先過某家這一關”
呂布哼道“憑你還不夠。”
甘寧舔著嘴唇,冷笑道“久仰呂溫侯大名,如雷貫耳,我們卻是早想領教領教。”
劉琦坐在地上沒有動,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呂布,道“衛將軍,你我同為天子之臣,有事好生商議便是,這降卒和糧草,又不是你我私有,我此舉實是為陛下清除后患,黃巾降卒皆為叛逆,你不讓我領他們戍邊開墾,而是要帶往雒陽,不知是何居心”
呂布聞言大怒道“呂某一心為漢,能有何居心”
“溫侯是和居心,回頭我向陛下和太傅,太師據實稟報,自有分曉。”
“你”呂布雙眸一瞪“你敢威脅本將”
劉琦擺了擺手,道“我不是威脅將軍,而是與將軍商議天下大事這天下大事,當有功議功,有過議過,一切皆以朝廷安危為重,不參雜我等為臣者的私情,當然溫侯若是非要意氣用事的話”
劉琦隨即拔出佩劍,緩緩的指向呂布道“那劉某人便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典韋和趙云聞言精神一振,皆是目光炯炯地盯著呂布,握著兵器的手皆青筋暴露。
場中的氣氛一時間變的詭異莫名。
呂布氣的嘴唇發抖,有心想殺了劉琦,但四周荊州軍猛將林立,若是真動起手來光是典韋和趙云,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高順靠近呂布,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卻見呂布的表情一下子變了變的由陰轉晴。
卻見呂布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劉琦見狀一挑眉,疑惑地掃了高順一眼。
少時,卻聽呂布緩緩言道“劉鎮西跟我論朝廷,那依你的意思,今日剿賊,全為朝廷,全為陛下,這數萬黃巾逆賊不發往雒陽,乃是為了陛下的安全著想,是么”
“當然。”
“好有你這句話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