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和呼延奴率兵來到了離趙云不遠處的地方,他瞇起眼睛,仔細地看著遠處趙云身后的漫天沙塵,心中頗有些猶豫。
“前面那人是誰”呼延奴低聲道“樹林中隱隱似有沙塵,想來是有對方埋伏的兵將看這樣子似還不少呢”
當年的趙云雖然作為監軍與袁紹對立,但上戰場的次數不多,主要指揮戰斗的人還是劉,關,張故而,文丑并不認識趙云。
或者說他聽過趙云的名字,但卻并沒有見過聽完也忘記了。
文丑隱隱還能聽到遠處的鏖戰之聲,心中猜測西涼兵將應該還在那里受虐,但趙云身后的密林中似又伏兵,這又讓文丑投鼠忌器,不好輕舉妄動。
呼延奴看到了文丑為難的表情,低聲道“文將軍不要煩惱,我有一法可以解開眼下的困境。”
文丑轉頭看向呼延奴“何法”
卻見呼延奴瞇著眼睛道“那敵將身后有伏兵,自己則是率少數侍衛立在明處,想來是對自己的武勇頗有自信,咱們不妨上去單挑,激他出手,他若是肯出戰,則你我無論誰上前去都可將其斬于馬下,敵軍主將若亡,管他后面埋伏多少兵馬,都會亂的,到時候咱們整點兵馬強行攻打,定然可獲全勝”
文丑一聽呼延奴的這條計策,立刻感嘆道“此計甚佳”
自己不用多說了,自打文丑出道以來,縱橫河北,論及武勇,整個河北目下除了顏良之外,沒人能勝過自己,而呼延奴也是南匈奴王庭少有的勇士。
而對面的那名戰將,看體型不甚健碩,沒什么特別出彩的地方,想要贏他,應該不是難事。
文丑道“你我不可一起出戰,由你先去,單挑他出馬,若不能勝,本將便再出戰替你”
呼延奴哈哈笑道“不必勞煩將軍動手漢人有一句話,叫做殺雞焉用牛刀,我雖非漢人,卻也深知此言的深意”
說罷,便見呼延奴一夾雙腿,催動坐下戰馬,跑到兩軍中間的場地中。
他舉起手中略顯彎曲的刀,喊道“對面的戰將,我是大漠蒼天的子民呼延奴,你是何人,報上姓名來”
趙云字正圓腔地喝道“常山趙子龍。”
“趙子龍”文丑皺了皺眉頭,仔細尋思著。
這個名字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聽過。
呼延奴道“趙子龍,自古萬物皆有其生存繁衍之處,你們荊州人的天是南方的天,享受著南方的日月光輝,可如今,你們卻犯境于北,與我們北人爭奪這北方的天地,這算是什么道理”
趙云一甩手中的長槍“我不是來與誰爭什么北方的天地,而是奉圣旨捉拿西涼叛賊,此事與你們無干,待剿清叛賊之后,我等自會返回雒陽向陛下稟明,你若是識相,就乘早滾遠些,不要在此礙眼。”
呼延奴聞言不由大怒“好大的口氣,趙子龍,你敢與我一決高低么”
“呵呵,有何不敢”
呼延奴的身形極為高大,身材也雄偉,滿面虬須,再加上常年在并州草原風吹日曬,皮膚干裂滿面兇狠,單憑外在而言,比趙云高了不是一個兩個檔次。
趙云答應呼延奴的單挑,這在場中人看來,無疑于自尋死路。
“好膽氣,放馬過來”呼延奴大吼一聲,高舉手中彎刀,縱馬就奔著趙云沖殺了過去。
趙云一夾馬腹,也是挺槍奔著呼延奴沖去。
這一黑一白兩道光影迅速的沖向彼此,在場地正中間交馬而過,兩個人的兵器互相對碰一招,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
兩方士卒聽了這聲巨響,都不由的深吸口涼氣。
呼延奴與趙云交馬一招,依稀感覺到對方的力量不小,但仍舊未把趙云放在眼里。
他哈哈大笑,道“難怪如此囂張,敢單騎出馬迎戰,果然是有本領的再來”
趙云一轉馬頭,什么也不說,又一次鼓足全力向著呼延奴沖了過去。
呼延奴也是全力馭馬直奔對方殺去,兩人重重的對碰一招,再次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
“弄死他,快點弄死他”文丑在后方低聲嘀咕道。
呼延奴再次轉馬,他咬著牙關,氣道“再來”
在他看來,以趙云的身形和健碩程度,根本不可能接下自己兩次沖擊,但對方偏偏就接住了,這讓呼延奴很是不爽。
兩人再次沖向對方,呼延奴這次使足了全力,一刀狠狠地砸向趙云的天靈。
但在兩馬交錯的電光火石之間,趙云用長槍撥開了呼延奴的彎刀,對方雖然用足了力氣,但趙云在撥開對方彎刀的時候,非常的輕描淡寫,毫無難度。